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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客气话,我

都不必说,密斯陈答应了我这个要求,我是快活得很。那么,我们要不要订一个时

间呢?”陈国英想道:“好啊,又进了一步了。”便说道:“那倒不必,我随时可

以到陆先生那里去请教。”陆无涯想了一想,说道:“也好。”说着话,茶房已经

是端上咖啡来了,陆无涯便拿钱会了账。陈国英道:“我本来要谢谢先生,反而叫

陆先生请了我,这话怎么说?”陆无涯道:“不成问题,不成问题,我们既然是至

好,还拘形式吗?”说着便在大衣袋里面把一瓶香水,和一块红绸手绢拿了出来,

笑嘻嘻的递给陈国英道:“这东西,不过聊表寸心,作一个纪念,密斯陈可不要嫌

少?”陈国英又没有料到他有这一着。受下呢,这个东西,送得太尴尬;不受呢,

又给人家下不去。只得说“多谢多谢”,倒说不出别的什么来。陆无涯道:“我刚

才不是说过吗?我们是不拘形式的呀!”便把东西望陈国英身上乱塞,一定要她收

下。她没有法子再推却,只得收了。陆无涯道:“今天晚上,月色很好,不大很冷,

我们在场地上踏踏月,好不好?”陈国英道:“可以的。”陆无涯听了这话,便在

衣架上,将陈国英的大红毛绳围巾,取在手里。这时茶房正送过手巾来,陈国英当

着人家的面,又不好拦住他,只得罢了。陆无涯却亲亲热热的替她把围巾围上,然

后自己穿上大衣,带着陈国英到外面场地上来。

这时,一轮寒月,照着满地雪白,由这边朝东南望去,看见先农坛里面,一片

旷野,零零落落的黑影,一堆一堆的排着,都是老柏树。那座钟楼,在这荒凉的月

地上,巍然高挺,很有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