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5页)

就能著亮呢?”

他一面说著,一面又伸手在电灯开关上,将灯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接连好几次!

我摇著头:“我不明白,我没有别的话好说,我只能说,我不明白。”

博新拍了拍我的肩头:“或许你是太疲倦了,今天早上你来找我,态度就不怎么正常,你说甚么一只和细菌大小的小狐狸 ”

我叫了起来:“那是真的!”

博新叹了一声:“你的情形或者没有那么严重,但是,在脑神经错乱的症状之中,有一种是将子虚乌有的事情,认作真有其事,或者情形恰好相反,明明有的东西,他会觉得不存在,例如一个有这种症状的人,会忽然以为自己失去了双手!”

博新讲得十分正经,可是我听了,却不知道是笑好,还是生气好。

我等他讲完,才道:“你说,我像不像一个神经病者?”

博新也不禁笑了起来,他道:“你当然不像,可是,你可能不自觉地间歇有那种症状!”

我道:“好,说来说去,我还是神经病!”

博新叹了一声:“可是,请原谅我,你想,你讲的那一切,有谁会相信,你甚至以为,我的屋子之中,有一道铁门!”

我挥了挥手,还想分辨说那是真的,因为我还记得那天博新如何取钥匙的情形。但是,我却终于未曾说甚么,只是叹了一声。

因为不论我说甚么,他都是不会相信,他甚至以为我患了脑神经分裂症!

如果我是一个肯接受挫折的人,那么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我一定放弃这件事了,我可以完全忘记这件事,以后,我仍然可以正常地生活。

但是我却不是这样的人,打击愈是大,挫折愈是深,事情愈是不可思议,我愈是要探索究竟。

是以虽然博新已经以一连串的小动作,在暗示著我应该离去,但是我还是道:“以前的一切不去说他,现在,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博新叹了一声:“你也已经麻烦得我够了。”

我不理会他的不耐烦,仍然继续著:“我要住在你这里,对你这所房子,作进一步观察。”

博新皱起了眉:“这,不太过分一些么?”

我承认过分一些,但是我却仍然坚持著:“是的,对这个要求,你或者有困难,然而就算你不答应,我还是要不断偷进来察看究竟。”

博新并没有说甚么,只是背负著双手,走来走去。

我又道:“为了证明我所说的一切不是假的,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博新抬起头来。

我立时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我一问出这个问题之际,便全神贯注地望著博新,看他的反应。

因为当晚,我们几个朋友在他的家中,只不过谈到了宇宙间的一切全在扩张的问题,他的情绪便已显得那么不平静。

照说,他在听到了我那样尖锐的问题时,应该有尖锐的反应才是。

我看到他的双眉,倏地蹙在一起,那种神情,好像是他在一听到了我的问题之后,在刹那之间,想到了一件甚么重大的事情一样!

但是,接著,他紧蹙的双眉,便舒展了开来,他道:“你这问题太奇怪了,你说我的父亲?他自然是病死的,人老了,总会病死的。”

我冷笑著:“你父亲的情形,只怕有些不同吧,他的身子在每天缩小一半,你难道一点也不记得了?”

博新望了我半晌,才无可奈何地摇著头:“你又来了!”

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四个字,便将我所说的一切,全都推翻了。

我也只好叹了一声,博新又道:“我习惯一个人住在一间大屋子,虽然你是我的朋友,但是我却也不想因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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