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页)

话的声音很大,一边的室友们都围了过来。

�我看了看他们,垂下头,长长吁了口气。

�“刚刚,回去看看吧。”胡文林拍拍我的肩。“我陪你 去看看老人家。”

�我强忍住眼泪,说道:“谢谢,麻烦你们帮忙请个假, 我收拾了马上就走。”

�胡文林迟疑了一下:“要不要跟斯晓虹说一声?”

�我摇头:“算了,等我回来再告诉她。”

�胡文林犹豫了一下:“不好吧,这么大的事。”

�我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我的心蛮乱。不让她晓得为 好。”

�胡文林想了想,却拿了手机出去了。

�我写了张请假条让肖胖子交给辅导员,然后匆匆向校门 口走去。

�不料等我刚走到校门口,胡文林就赶了上来,喘着气: “你这家伙动作好快,走,我也去。多个人手总是好的。”

�我正要让他回去,他却已经拦下了一辆的士。

�上了车,我问:“你请了假没有?”

�他笑笑:“我让肖胖子帮忙打个招呼。”

�到了车站,胡文林跑到窗口找熟人买了两张卧铺票。

�上了车,我和他静静地坐在卧铺车厢里。

�胡文林递给我一个纸包:“寝室里弟兄们都凑了点钱, 是个心意。人都要遇到这些事的。”

�我心头一阵热乎,却说道:“弟兄们费心了。”

�弟兄们家境比我好,但也不都是大款。2000块钱,一人五 百块钱,胡文林单独给了1000块。

�不料,我发现还多出了三千块。

�我奇怪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了我一眼:“这有点对不住你了,我给斯晓虹打了 个电话,她马上拿了钱跑来交到我手里。”

�她把一个月的生活费全给了我。

�胡文林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刚刚,这不光是钱的问 题。”

�我扭过头望着窗外那些飞逝而过的田野和村庄,眼泪渐 渐模

糊了眼睛。

�一会儿,胡文林的手机响了。

�他听了一会儿,应了一声:“给了。我和他都在车上。 ”然后看了看我,把手机递给我。

�我接过手机轻声“喂”了一声,那个熟悉的美丽声音便 开始从灵魂深处传来:“刚刚,不要过于悲伤。”

�我鼻子有些阻塞重重地嗯了一声。

�虹虹继续说:“有为难的事再给我说一声。莫自己一个 人扛。我晓得你要面子。”

�我说:“好。”

�一会儿她好像也哭了,声音有些颤抖:“刚刚,我爱你 。”

�我一字一顿地说:“我也爱你,永远。”

�说罢,我啪地关上了手机,伏案而泣。

�我和胡文林一下火车就直奔县医院。

�在雪白的病房里,穿着白衣的护士医生和那些平时难得 一聚的亲戚们都挤满了病房。

�我一进去,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我。

�我走近病榻上奄奄一息的父亲。可怜我那原本高大魁梧 的父亲已经瘦得失去了人形,一双混浊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看 ,嘴角在不住地抽动。

�想起老父亲背着沉沉的担子走山路卖菜,想起老人家面 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一辈子,想起他听说我考上大学的高兴 样子,我喉头发涩,扑通一声跪下:“爸,儿子回来晚了。 ”我悲恸的一声哭喊,撕心裂肺,声震病房。身后的人们哭声 顿起。

�父亲就是在我回来后当天晚上断了气。遗体当晚从医院 拖回来,停在我家那间土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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