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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兰犹豫片刻,道:“确实着过水墨。”

“哦?若说着过水墨最为出众的绣法要论秀州出身的顾绣呢,李师傅应该听说过吧。”

李兰一愣,嗯了一声,说:“民女浅薄,但是也对其曾耳闻。”

“可惜了顾氏嫡系当年竟是扯进先帝时的文书案子……”

李兰咬住下唇,没有言语。

秦嬷嬷微微叹了口气,道:“说起来,我们家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落魄的。我祖籍吴郡,离秀州很近,我母亲便是顾家绣娘子。后来文书案牵连甚广,我们家也受了连累,为了保全子嗣便将几个孩子发卖了。我被卖到娘亲手帕交家里,后来陪着她的女儿嫁入黄家。”

李兰听的目瞪口呆,不由得抬起头同秦氏直视。

关于自己娘亲家的绣法传承,她知晓的并不多。她娘亲每次提起往事都是一副郁郁寡欢,无疾而终的模样。顾家技法也随着她的颠簸流离遗失下去,如今手中绣谱其实也不过是残本罢了。

这些年来,她头一次听人提及曾经风靡大黎贵族圈的顾绣,竟是觉得岁月蹉跎,感伤起来。

秦氏扬起唇角,笑看着她,说:“真是有缘分。这世上对顾绣绣法熟悉的人已经不多,我却是极其清楚的,当年我娘可是顾家外姓里最厉害的凤娘子。”

李兰抿着唇角,深吸口气,眼角发红,她永远也无法理解娘亲眼底饿不甘心,那对于绣法所谓传承的不甘心。她深深地记得,一年冬月,天寒地冻,她不过三四岁的年纪却被母亲逼着拿针。冷风将茅草屋吹的有些透风,她的手早已冰凉,却始终因为没有完成娘亲交下来的任务,而不停串着线。直至娘亲去世,她的目光里都透着浓浓的哀愁,她告诉她,你是顾绣的唯一传人,如今苟活于秀州的顾绣,根本没有继承顾绣的精髓,那是旁支顺应官府的苟活,连一本祖传的绣谱都没有。

秦氏见李兰擦拭眼角,自个也动容的摇了摇头,说:“文书案说白了就是文字狱,可惜顾老太君识人不清,才会殃及全家。”

李兰想了片刻,突然跪地,道:“秦嬷嬷,请告知我事情的真相。冤有头债有主,我所知顾绣如今虽然不如当年风光,却依然活跃在江南,那么我娘亲一脉到底毁在谁的手上,难道是内斗么。”

秦氏犹豫片刻,说:“这话可长,还是要从顾家表亲,夏樊之考上探花郎说起。”

作者有话要说:书里顾绣风格基本和百度一致。不过本文架空,所以忌考据。谢谢。

下章开始加快剧情,黄怡回京。

第51章 19

窗外;柳树好像是女子柔软腰身的枝条伴随着夏风轻轻舞动,一切显得是那么安静。安静的听不到一点声音;李兰跪着;莫名泪流满面。

秦氏似乎在回想什么,忽的也哭了起来;说:“你快起来吧。顾家出事的时候我刚刚年满十七;无奈家人因此入狱,后被男方悔婚。我一气之下倒觉得不嫁也挺好;后来投靠到了娘亲闺蜜家中,好在这位伯母刚生了个女孩,我便帮她带姐儿,后作作为陪房嬷嬷陪姐儿出嫁,又替姐儿带阿怡。”

李兰点了点头;沉默不语,安静聆听。

“我记得当时秀州贡院第一名是夏樊之,他是顾老太君丈夫大哥的儿子。因为顾家刺绣技法是传女不传男,继承绣谱的那一户女孩需要选个入赘女婿。这夏樊之便是顾老太君的丈夫亲侄儿。在我们那头,但凡能吃上一口饭的人家也不会把孩子入赘给别人做上门女婿,可见夏家是极其贫困的。贫困到夏先生自从入赘顾家以后,他兄弟的孩子们都上顾家祠堂,靠顾家救济。”

李兰嗯了一声,见秦氏停顿下来,问道:“如此说来,这夏樊之怕是在顾家过的并不如意吧。”

“那是当然了。寄人篱下的日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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