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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非雲愣在原地,隨後滕曾經已經衝進了院落:&ldo;寒兒,你剛才說什麼?!&rdo;

沒人料得到滕曾經竟然在門外,月寒兒愣在原地,滕非雲更是不知所措。還不知這肚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卻都覺得必和自己有關。此間各懷心思,卻不知還有黃雀在後。

第32章 狹路,舊事,說冤讎

雖然天色已經放晴,然而山路卻是依然泥濘。遠山裡帶著薄薄煙色,白眉山上,一場雨後,幾片樹葉泛起了黃。半山腰往上都隱沒在了雲霧裡,山頂的建築與山上的樹木,無論如何都看不清了。

就在這樣的山霧迷濛里,卻有蹄聲卻忽然在山間小路上迴響起來。那不像是馬蹄聲剛勁有力,也不似牛蹄聲渾厚穩重。待到山風吹開了一層薄霧,終於可以看清‐‐那是一頭毛驢,悠閒自得馱著背上書生打扮的男子。那男子書生打扮,淺青色的直綴衫子像是今春的嫩葉,在書卷氣裡帶些暖意。一雙眉眼帶著凜然正氣,然而眉鋒卻緩,藏著一股溫柔。這人側坐在毛驢背上,手裡還拿著一卷書,這時候卻只在手裡握著,人則是望著遠山層層白霧,嘴裡吟著兩句打油詩‐‐

&ldo;山中歲月來如霧,紅塵往事去似煙。若問書生何來去,五嶽三山一散仙。&rdo;

打油詩隨著山風漸遠,於是山間薄霧又略略沾濕了他的衣衫。山路漸漸陡峭,他依然穩穩側坐在毛驢背上。泥濘漸漸成了石塊路,雲霧越發深了幾分,到了高處,山風突然變得有些冷。而這冷里,帶著殺氣。

&ldo;呵呵。&rdo;

一片落葉墜地,隨著落葉一同落下的,還有一紅衣女子。嬌嫩的容顏是風韻正好的美少婦,然而眼角畫上的一抹硃砂血痕下,蓋著的是細細的皺紋。書生看著她,眼裡忽然有些淡淡的悲憫‐‐

這世上,沒人能逃過生老病死。

長生啊……實在是孤獨的事情。

那女子身形詭譎,飄然落地之後,看清了那書生的容貌。一瞬間的殺機和冷漠轉過眉梢,留下的又是風情萬種的璀然一笑:

&ldo;書生?前面的路被封上了,此路不通,騎著你的毛驢子,打道回去吧!&rdo;

那書生卻慢條斯理收了他的書,微微一笑帶些正氣,拱了拱手:&ldo;夫人天姿國色,何必做這種強梁勾當。書生何來去,兜里還有幾分薄錢,如果夫人缺些個胭脂水粉,這等風雅之事,書生自然應該解囊。&rdo;

這話說得,簡直像是星河影那般頑劣風流的青年。然而這樣的話總是可以討好美人的,飛針娘子笑了一笑:

&ldo;呵,好會說話的書生。&rdo;

可惜與嬌媚笑容一同出現的,卻是眼裡冷冰冰的殺意:&ldo;奉教主之命,此路不通。回去吧。&rdo;

能被稱為教主,手下又有百步可用銀針擊穿落葉的飛針娘子‐‐自然只有水風清罷了。一道石門,攔得住江湖過江之鯽,攔不住魔教輕功絕技。

於是那書生笑了笑:&ldo;哦,原來是逆天命教主的命令。&rdo;

他也只是說了這樣一句而已,卻沒有絲毫退意,只是單純地一次複述罷了。

於是飛針娘子亦是笑了笑,帶著尖銳的惡意:&ldo;你不怕的,你當然不怕的。逆天命教主水風清的話你從來不會聽,不管他說什麼。此時一個小小的封路命令,堂堂正道首座,凌虛劍門的掌門,問歸途問真人,您怎麼會理會呢?&rdo;

一陣山霧朦朧飄過,散開後,那雙眉鋒里藏著溫柔的眉眼,突然就散去了柔情,只剩下了淡然到極致的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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