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5页)
李昔微闭了眼睛靠在椅子上养神。
几人见着李昔神情自若,稍稍定下心来。唯有墨竹的心始终是提着的,想到张婆子竟跑到夫人院子,等下不知要面对什么样的状况,心中难免有些惴惴不安。。
这时,外面的小丫头传话守园子的张婆子到了。
就在李昔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张婆子已进了屋子。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到了一起,李昔就看见了对方毫不退让的眼神。
李昔知道,虽然自己是个主子,但在他们眼里却只是个挂着虚名的陌生人。今天若不与张婆子这样的人斗一斗,只怕将来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李昔淡笑道:“这位便是守园子的张妈妈吧?”
听到李昔说“张妈妈”,张婆子一怔,转眼笑道:“大少爷抬举老奴,叫妈妈不敢当,还是叫我张婆子吧。”
李昔点点头,对着春桃使了一个眼色,春桃立刻搬了一个小凳给她。张婆子也不客气,坐了下来。
李昔瞧着她一副漫不轻心的样子,很有些轻视的味道,她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叶随之翻转了几下,沉沉又浮浮,“张妈妈也是府里的老人了。这府里的规矩想必比我要清楚些。”
张婆子听着嘴角就微微撇了撇,“老奴还是知道的。”
李昔啜了一口茶,这才慢条斯理地道:“这就好。想当初我和姨娘刚进府时,老夫人就特意派了许妈妈给我讲规矩。好在我年轻,这条条框框的规矩我还记得,至今不敢忘。”
张婆子有些猜不透李昔讲这话的意思,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直奔了主题去,“不知大少爷找老奴有什么事儿?”
李昔站了起来,负手走到她面前围着她转了一圈,张婆子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瑟瑟地坐不住凳子,眼珠滴溜溜地不知在转什么鬼主意,她在张婆子面前停住了脚,“我也没什么事。只是瞧着张妈妈这通身的气派倒不象是个奴婢。”
说着,李昔从她的头上拔下一只绞丝的金簪,拿在手上掂了掂,笑道:“这簪子可够沉的。我长这么大还没戴过金饰,你说,你是不是比我这个主子还气派啊?”
张婆子只觉得头上一松,盘在头顶的发丝散落了下来,金簪已被李昔拿在手里把玩着。
这等羞愤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忍住气,道:“大少爷,您误会了。这簪子原是老奴在二门当差时,夫人赏的。老奴辛苦一年也赚不到十两银子,怎么能戴得起这个。”
“哦?是这样啊。那这个呢?这个呢?还有这个呢……”李昔一边说着,一边掳下她的翡翠耳环、玉镯子、银指环、这些首饰连着金簪被李昔扔到她的身上。
那张婆子哪受过这等气,当下坐不住,猛地站了起来,呼哧着粗气高声道:“大少爷,您这么做什么?这些都是奴婢的家当。您若是想要,只管拿去好了。犯得着这样吗?”
“我想要?”李昔被她的话气笑了,还真把她当作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啊,“好,好,要也可以。不过,来处不明的东西我可不要。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这是你的家当。那我先问问你,这些东西是你买的还是夫人赏的?
”
“都是赏的。奴婢自在府里当差,从来不敢有半分差错,这过个年节的,夫人自是会打赏下人的。”张婆子开口就把夫人抬了出来。
李昔闻言淡淡看她一眼,把其中一个玉镯子拾了起来:“看清楚了,这只镯子可是夫人赏的?”
她话说得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双被满脸肥肉挤成豆豆大的小眼睛。
张婆子偷眼瞄了墨竹,咬了牙,硬梆梆的就给顶了回来:“大少爷,奴婢看得很清楚,这镯子是夫人赏的。是夫人派奴婢过来守这清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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