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2/4页)

尽愣住,便是连守城的侍卫都不知自己该不该冲上去拦。

为首的太监却是很快反应过来,只见他眼神一凛,眸光阴冷,哪里还有方才谦卑的模样,冷冷地冲二十名太监宫女道:“还不快去随侍!?”

为首的太监话音刚落,那本是恭敬低头站在城门两侧的太监宫女瞬间转身往百里云鹫的马车跑去,然与其说是跑,不如说是飞掠,速度之快令守卫城门的侍卫皆瞠目结舌,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飘着雪的夜色中哪里还见一丝人影,然城门两侧的两溜儿脚印却明明白白地显示着这儿方才的确有人站立过。

而当他们回过神来时,只有那为首的太监对他们友好却谦逊地微微一笑,继而也转身消失在王城的夜色中。

王城外,有两道黑色人影正往萧府飞身而去,速度快如夜间暗鸦。

与此同时,一辆黑篷马车继百里云鹫的马车之后来到了王城门前,不出意料地被城卫拦住,然在马车中人亮出一块镶金白玉牌时,城卫均是明显一怔,而后齐刷刷跪下,便是连马车驶进了王城里都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至马车远远地消失在视线里,守卫们才紧皱眉心面面相觑,心里均有种不祥的预感,“今夜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

“那可是入王城无需盘查的金玉令牌,曾经只有云老王爷才拥有的令牌啊…”

“可传闻这个令牌不是在十年前就被王上给收回了吗?”

“不知道…”

“而且,就算金玉令牌没被王上收回,云王爷方才不是已经进了王城了吗?”

“行了,我们只是城卫,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

帝王家的事情,从来都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快站好,似乎又有马车来了。”

雪夜中的王城里,车辙滚动而发出的声音异常清晰。

百里云鹫看了自己依然紧紧缠绕着白布条的心口一眼,揽好衣衫,系好腰带,动动手腕后拿过放在一旁的弦冰剑,拔剑出鞘,用酒慢慢擦拭着剑身。

白琉璃眼神沉沉地看着他似乎不管何时何地都能从容不迫的一举一动,轻撩开窗帘看了一眼不断在视线中后退的风灯,放下窗帘后声音有些冷冷道:“这不像计划失败后的情况。”

“的确,从来我入王城都没有像今夜这般隆重的待遇,真是受宠若惊。”百里云鹫将手中的白帕子在盛酒的宽口瓷碗中蘸了蘸,继续擦拭他手中的剑,动作缓慢轻柔得就像在对待他的爱人而不是一把冷冰冰的兵器,“因为计划有变。”

白琉璃微蹙眉心看着安静拭剑的百里云鹫,似有不解。

“计划中落入渔网并被扔上砧板的或许只有我、琉璃以及穆家而已,萧安心虽然也在网上,可杀鱼之人却没有打算把他也扔到砧板上。”百里云鹫说得冷静平缓,就像他不是网中之物砧上鱼肉,而是那捕鱼杀鱼之人一般,至始至终都对捕鱼杀鱼之人的想法了如指掌,“只是谁知渔夫的渔网没有编好,该到砧板上的鱼儿跑了,不该到砧板上的鱼儿却到了别人的砧板上,还不巧地断了气没了命,琉璃你说,这样的计划如何能不乱不变?”

“那你如何确定你这本该到砧板上的鱼儿跑了之后又自己回到砧板上回没有危险?”白琉璃有些不能理解百里云鹫的做法,“与羊入虎口有何区别?”

“琉璃这是不相信我吗?”百里云鹫将手中的弦冰剑擦拭得铮亮,那映着他脸上面具的剑身似乎在散发着一股幽幽蓝蓝的寒气,使得他本就一身沉黑的装扮看起来更冷,“我就算不把我自己的命当命,可我却对琉璃的命宝贝得很,断不会让琉璃有丝毫危险。”

百里云鹫在白琉璃肃沉的目光中用指尖慢慢抚了一道剑身,剑身上的冰冷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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