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4/5页)
生杀予夺,翻云覆雨的一朝天子啊!
同时也是无数少女梦寐以求的如意夫郎。
突然间,她发现自己两天来准备的演讲辞藻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直到面对着这君临天下的男子,她才真正意识到他与辛夫人,祐熙公主及入宫以来遇到的所有人都截然不同。若不能打动他,她舌灿金莲,说尽全世界的好话都没有用。
所以虽被他看得心底生寒,她仍咬牙硬撑,掘起性子睁大了杏眼苦苦与他对峙,不肯有分毫示弱。
即使她两腿发软地起不了身,只能采取勉强可支撑的跪坐姿势。
不知有否看破她外强中干的底蕴,皇帝带笑探询:“卿充容为何还不起身?”
真是个有趣的小丫头呀。只看她杏眼圆睁,一副如临大敌的娇俏样儿,便让他觉得封她为“充容”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
何况她虽不及其主的天香国色,这一款自骨子里透出的秀雅灵慧也是可人之至。
卿容容紧张地瞠视着他未有半点笑意的双眼,张张小口,发觉自己只此一条,别无分号的舌头已吓僵得不复当日之勇时,颓然放弃滔滔雄辩,垮下惨兮兮的小脸,轻轻道:“皇上,我很怕死,非常非常怕死。”
铁定没料到她的开场白竟会如此别出心裁,皇帝剑眉微扬,温声道:“只要你好好侍候,朕怎么会杀你?”
没工夫感谢他不追究她放肆地在他面前“我”来“我”去,卿容容快要哭出来地说道:“容容已有了心上人了。”
谁要好好侍候他?臭皇帝,把人家的小命捏在手上吓唬人会很好玩吗?
皇帝微倾上身,似要把她看得更清楚,面容不辨喜怒,平稳的声音中更听不出情绪的波动,淡淡地道:“你是要告诉朕,你已失了红丸,再非完璧了吗?”
卿容容很想点头应“是”,但却知这谎言一戳就穿,他只需唤个宫人来为她验身便知端的,更有可能这采遍百花的男人压根就不在乎她这小小“充容”的贞节,甚至饶有兴致地要亲自验货,那她可就呜呼哀哉了。
卿容容微颤着樱唇深深吸了口气,竭力平息下满心惧意,清澈的杏目对上天心难测的男子,摇头道:“我只是想让皇上知道,今日在此,并非卿容容心甘情愿。”
对方的眼中掠过复杂之至的色彩,语气却依旧不起波澜:“那又如何?”
什么叫做“那又如何”?
卿容容恼恨他明知故问,借着生出的怒意,胸一挺,朗声道:“求皇上放容容出宫!”
终于说出来了,她松了口气,心仍是怕,却不再狂跳,总归生死全在人家手,至少她说出了心里话。
皇帝似对她的话毫不意外,目光扫过她止不住轻颤的纤躯,嘴角勾起浅浅的笑纹,语气转冷:“你当朕的圣旨是儿戏吗?若是随了你意,岂不叫天下人笑朕出尔反尔?今后休提此事,朕既往不咎,否则——”他抄手负于身后,立直了身子向她走来,沉声道:“朕不但会治你的罪,连冯卿二府也一并抄了!”
坏人!
卿容容心头性起,愤然改跪姿为盘膝而坐,瞪着向她逼近的俊颜,气道:“晚上搂个心不甘情不愿,受你胁迫的女人睡觉这么有趣吗?竟可让皇上不惜做个祸及无辜的昏君?”
她在赌。赌这个被小姐评价为一代明君的男子以他一国之君的泱泱大度,决不会和她这小女子一般见识,与她计较她的口无遮拦。
皇帝在她身前一步的地方停住,俯首细细看着她色厉内荏的俏脸,黑眸闪起锐芒,却不发一辞。
卿容容垂头盯牢裙角,勉强摆出未受他影响的样子,语气转柔,低声道:“入宫前夜,奴婢曾问小姐,‘当今圣上,是何等样人?’,小姐答:‘明君’。奴婢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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