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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机智的技巧,根据他们的短处、品质和他们妒嫉的天性来统治他们。有些要求过分的,她就挑一天把他驱逐出去,等他变得明智再重新收回来,同时给他定下些严厉的条件;她以一个居心叵测的女孩子心态搞这种勾引游戏,她觉得让老先生们魂不守舍和让青年人神魂颠倒一样好玩。

人们还说,她是按她激发的热情程度来调节她的感情的;胖子弗莱斯耐是个一无用处又不会说话的笨蛋,成了她的幸臣之一,因为她知道了他的狂热感情而且感觉控制住了他。

她也不是对男人的品质毫不动心。曾经有过几次,只有她自己知道已经开始卷了进去,然而在这种感情会变成危险之前她就给刹住了。

每个新客人都带来了他的情歌新调和他的陌生性格,那些艺术家尤其如此,她从他们那里感染到种种文雅、风韵和更敏锐细腻的感情,曾经有几次使她心旌摇荡,一再唤醒了她心里断断续续的伟大爱情和终身伴侣的梦幻。可是在迟疑、心头剧烈动荡和谨慎胆怯造成的压力之下,她每每蜘蹰不进,直到最后一颗钟情种子死了心为止。此外,她还具有现代姑娘们的双眼,她们能在几个星期里使最伟大的人物威严扫地。他们一旦落到她们的手里,在他们的心猿意马之中丢掉了他们的排场架子和炫耀自己的习惯,她就将他们和在她诱惑力控制下的所有可怜虫一样,一视同仁。

总之,要让一个像她这样完美无缺的女人依附一个男人,这男人就得有无法估计的优点才行。

然而,她很烦恼。对社交界并不喜欢,出于常例她才出去,在那些地方,她得熬受漫漫长夜,把呵欠憋在喉咙里,把瞌睡留在眼皮子后面,只能靠些故作风雅的调情话、故意挑起的爱情短剧,对某些人和事时有时无的好奇心来排遣;那还要做得恰到好处,免得过快地对有趣的或者赞赏的事倦厌,又不要投入过深,以免发掘出感情或者真正爱好的意愿。她过的是一种快活的无聊日子,没有常人对幸福的信念,追求的只是消遣。她自以为幸福,实际上已经贫乏到极点,使她苦恼之极的是精力过剩而不是欲望,她已经丧失了吸引凡人豪士的七情六欲。

她自以为幸福,是因她自认为是最有诱惑力和天赋的女人。以她的魅力自豪,她经常测试她的魅力的能量;爱她自己奇特瑰丽而迷人的美貌;自信思路精敏,使她能猜到、预感到、理解到别人一点看不到的无数事情;以致许多出众的男人都欣赏她的聪明才智和自傲。然而,她忽略了阻塞她智慧的障碍,她自以为算得上是无与伦比的尤物,是颗罕见的珍珠投生于俗世之中。在她的眼里,这个世界似乎空虚单调,她呆在这儿是太屈尊了。

她从没有想到过,自己就是因烦恼而长期厌烦的不自觉原因。她只为此埋怨别人,要别人对这种忧郁负责;假使他们不能让她充分开心,让她高兴甚至于使她激动,那是由于他们缺少了吸引力和真正的品质。她笑着说:“凡人都是些讨厌货,只有使我高兴的还算凑合,但也只是因为他们讨我欢喜。”

谁越认为她是天下无双,谁就越能讨她的欢喜。她知道要做到这一点不容易,她就尽其可能去挑逗人,还认为最愉快的事莫过于品味柔情脉脉眼光里的敬意和一个字勾起的心头狂跳。

她对征服安德烈·玛里奥花费的气力大感吃惊,因为从第一天她就清晰地感到她使他喜欢。后来她渐渐猜到他天性胆怯,好暗中妒嫉,十分敏感而克制,于是她对他表示特别尊重、偏爱和天生的好感,终于克服了他的弱点,把他征服了。

最多花了一个月,她觉得已经逮住了他,在她面前他心绪不宁,沉默寡言而兴奋,可是他拒不承认。唉!吐露爱情!私下里,她并不太喜欢这一套,要是太直接、太表露,她就感到自已被逼得下狠心。她曾确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