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5页)

云,以为凡是天界的女子各个都非他不嫁。比如眼下这桩婚事,请殿下运用你的智慧,速速解除,否则本宫都不知如何回黄泉路33号向牧白解释!”

她逞了一时之气,言辞锋利如剑,恨不得冲上去对着瘦皮鹤狠咬一口。

但身后并无应答。

她的未婚夫功夫好,无论斗气还是杀气都能收敛起来不露痕迹,所以她还真猜不透他的心思。

细细回想自己的话,不由心虚得红潮满面,似乎,或者有些过分了。

于是堂堂四公主天逸畏罪潜逃,三两步就走得没有了踪影。

石墩子上的鹤劫放缓缓立起身,仍然是美男子淡定自若的样子,沿着御水河线安步当车。

他的脚步随着心事积聚越来越快,很快就去到不知何处的杨柳岸。

到了这里,他的脸上才微微带笑,垂头看看阳光扫在地上的疏影,忽然一个停步。

动作行云流水,停步,转身,伸脚——只听“噗通”一声,有重物落下了御水河。

鹤劫放又坐去石墩子上,假作焦急道:“哎呀,掉下去的是哪个?”

河中身影跃出,冷冷看着他,自行游到近岸。

“这却如何是好?本王未加提防,居然把我们车路将军给绊下了御水河,真是罪过罪过!”

黑衣大老板正了正脸色,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一把将落汤鸡一般的媚男子拉了上来。

此时的暄城浑身湿漉漉,长发也不经管束,丝丝沾连,泛着黑光,嘀嘀嗒嗒往下滴水。

原本的白衣不够厚实,露着内里的一点光线,尤其是胸前两个红点,受了凉,呼之欲出不容忽视。

再看下去真正是罪过,鹤劫放只得转过脸去偷笑。

“世子此举不觉幼稚吗?”水中栽培而出的大将军挑眉问。

他额际的红痕被这么一折腾,居然褪了颜色,由大红渐变成粉红。

“那是你自己画上去的?”鹤劫放诧异不已,手指竟然直接攀上了暄城的额,那是冰凉又潮湿的触觉,于是他拿手指搓搓搓,无果。

于是讪然收回这孟浪的举动,还将军一个清白:“都是真得,不是色料。”

“呵呵,世子殿下英明。”被唐突的男子不怒反笑,轻轻拿起自己的袖子,用手拧一把水汁子,居然淅沥哗啦也流了很久。

鹤劫放看了他许久,上前帮他拧起另外一只袖子来,动作十分自然,丝毫不觉突兀。

水声不止。

时光于此刻流转地特别慢,特别令暄城感觉恍惚。

“对不住。”鹤劫放到底对他说出了这三字,他不该为了天逸那锥心的话就迁怒于车路将军。

暄城笑着领受,权当代姐姐燕舞慢慢收回当年的情债。

“其实,我先前找世子正想问问仪式操办有何暄城可效劳之处。”他语声轻柔,如同一介书生,怕是寅罡见了师兄此刻的样子都要吓得寒毛竖立。

鹤劫放却管不得那么多,他一听此言就恢复了冷面,回了一句:“将军还是回去好好梳洗梳洗,其他的事,不劳费心。”

话毕将自己手中的袖子速速放下,沾水的缘故,袖子如鞭,恶狠狠在风中摆出一个剧烈的幅度。

美男子身影已远。

暄城的笑却越来越大,正如盛放的浮途,艳而浓靡。

他嘴里似是在说:“鹤五郎,本座真正好奇你失去好友亲人时会是什么表情。”

机缘未远,相信不日他的心愿就能达成。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

桂花树老

天魔宫的流水近日特别慢。

或是因为连神教车路将军也落下过这御水河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四公主天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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