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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出來。」

凌畫嘆了口氣,「可是我捨不得你呀。」

宴輕不想跟她說話,「你閉嘴吧!」

用不著你不捨得,他寧願她趕緊走,走了之後,想不起來他,他落個清淨。

凌畫閉了嘴。

廚房端來早飯,凌畫手是真的酸,大概是昨兒寫字寫多了,今兒有些綿軟無力,她每次累了,食慾反而都不怎麼好,吃了幾口後就想放下筷子,宴輕盯著她,雖然沒說什麼,但那神色滿臉寫著你敢放下不繼續吃試試,凌畫只能又勉勉強強地吃了些,才慢慢地放下筷子。

琉璃抱了衣服過來,大概是大清早起來熬藥,衣袂走動間,一身的藥味。

宴輕皺著鼻子,「苦死了。」

琉璃覺得真該把小侯爺關進藥房裡關三天,再出來後,保准他不再嫌藥苦。

凌畫換了自己的衣裳,一身輕鬆地對宴輕擺手,「哥哥,我走了。」

宴輕沒吭聲。

凌畫轉身走了。

凌畫離開後,因為下雨在家悶了幾日的程初便來了,他見了宴輕後,比見了親人還親,「宴兄,兄弟可想死你了。」

宴輕覺得他有病,「爺用你想?別靠近,離遠點兒,一身的涼氣。」

程初:「……」

他才幾日不來,發生了什麼?宴兄似乎更嫌棄他了?

他看著宴輕,「宴兄,你是大早上起床氣還沒好?昨兒沒睡好?」

他這麼仔細一看,「哎呦」了一聲,「宴兄,你還真沒睡好啊?眼窩子都是青影。你晚上不睡覺,幹嘛了?」

宴輕想踹他一腳,他就從來沒見過一天到晚精神頭這麼足玩心這麼重的人,程初從小就做紈絝,都這麼大了,他就沒膩過,每天都活蹦亂跳的想著玩這個玩那個,明明武功都沒有,一年到頭,風吹日曬,似乎也不見他生個病。

他沒什麼精神地說,「剛下過雨,你就待不住了?」

程初嘿嘿一笑,「昨兒就待不住了,忍了忍,才沒來找你,怕你淋了雨再染了風寒,我在家勉強忍了一天,今兒雨停了,才過來。」

他靠近宴輕,神秘地說,「宴兄,滿紅芳新來了一批新鮮人兒,據說唱曲子十分好聽,咱們去瞧瞧?湊個熱鬧?」

宴輕拒絕,「滿紅芳是什麼烏七八糟的地方,要去你自己去。」

程初看著他,「宴兄,你都大婚了,還這麼不近女色做什麼?」

大婚了的人,不是該開竅了嗎?

宴輕白了他一眼,「爺不喜歡烏七八糟的地方,跟大婚不大婚有什麼干係?你又不是今兒才認識我。」

程初被說服了,「好吧,那咱們去菊園賞菊?今年最後一波菊花開了,再晚可就無菊可賞了。」

宴輕不說話。

程初勸他,「走吧宴兄,你也悶了幾日了,總在府里悶著,就不悶得慌?出去散散心,賞完菊後,咱們去喝酒。」

宴輕可有可無地點點頭,「行吧!」

程初見他答應,高興地拉著宴輕出了端敬候府。

街上的人都換了秋裝,程初幾日不見宴輕,一路上話十分之多,先是說了太子被陛下解了禁,已經上朝了,聽他妹妹說,打算對陛下請旨,讓陛下賜婚溫家二小姐,她妹妹如今盼著溫家二小姐進門,天天盼的眼睛都紅了。

程初新鮮了,「你妹妹什麼毛病?」

她如今是東宮的程側妃,得蕭澤看重,幾乎把持了東宮內苑的大權,怎麼就盼著溫家二小姐過門跟她爭寵呢。

程初嘆氣,「東宮內苑的女人,都不是吃乾飯的,一個個的頂厲害了,我妹妹你是知道的,她膽子小又怕事兒,最怕的就是爭鬥,她恨不得關起門來守著自己的小院子過一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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