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5页)

老小,上有二个哥哥,一个姐姐,百言堂虽说是由他父亲掌管着,其实现在当家的却是他的大哥和大堂哥。二个哥哥都已成家,姐姐也已经嫁了人。祁暮也说自已有三个哥哥,只是少时离家,雪峰山颇隐秘,家人竟是未来探望过,此次回家怕是要认不出来了。想着也有些伤感。

他们这儿正谈到兴头上,就听得前院有马嘶人声,想来是又住进客人了。

月亮已爬上了桦树顶,祁暮打着呵欠从沈千笑房中出来。推开自己房门的时候,她忽然有种背后有人窥视的感觉,不由站下身回身院子里瞧去。这处客栈其实就是一个大大的四合院,除了他们这一边亮了烛火,便是南向的天字号房了,此时灯火通明,应是那傍晚时分来到的客人。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院子还是黑黑的,树影幢幢。祁暮看不出什么不妥,便回身进了房。

她入房后,西边的马头墙后闪出两个黑衣人,略矮的一人问高个子:“师兄,我们一定要除掉他吗?他也不是思邪宫的人啊。”

那高个子低沉地“嗯”了一声,道:“那日我们对贺兰颢嵩动手差点就成功了,就毁在这两个毛头小子手里,那贺兰颢嵩必定会想法让他们成为人证,要是传到师伯耳中便不好了。贺兰颢嵩的话,师伯未必肯听,但他一向号称公正,越是无名小辈的话他越会重视,这两小子要是出现在逐晖山恐要坏事,不如及早处置了。”

那矮个道:“那小个子看上去只得十四五岁,还是个少年,真是他弄折了四师兄的左臂?”

“那小子有些功夫,动手时叫六弟七弟小心些。只是现时却不便动手。”他们从午后起跟踪两人至此,本想着此处僻静,到天黑时便可动手,没想到黄昏时又住进了一位客人,仆从众多,倒不好下手了。

想了想,他便凑近矮个子耳边低语了一番,矮个子低头而去。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祁暮已在房中睡得迷迷糊糊了,忽然听见院外传来一阵萧音,初时尚是北地的小调,渐渐地便暗哑难听起来,这般熟悉,让祈暮一个激凌醒了过来,想起了并州的那个夜晚。她敛气屏息地来到门口,将门略开一条小缝向外观看。西边房顶上站了一个黑衣人,正冲着祁暮的房间吹箫,那身形有些眼熟。沈千笑的房门打开了,一身白衣的他倚在门边,祁暮便也开了房门。

看见两房门俱开,那黑衣人停了箫,呵呵一笑,那声音如锯丝,让祁暮听着有说不出的难受。沈千笑低声道:“看来是冲我们来的。”正说着,那黑衣人往后一翻,向院外飘去。祁暮回房从包袱里抽出慕云插在腰间,冲沈千笑一点头,两人追着那黑衣人去处而走。

天字房内,一华服男子仰脸看着窗外:“这么个地方,今夜居然如此热闹。莫奇,我们也去看看。”

正文 第九章 云出岫

看着疾迅而来的两个身影,先前吹箫引他们前来的李子霄有些心惊。在后一阵箫声中他已加入了破云功,扰人心神,那后面两个小子竟然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祁暮听着那箫音,有些烦燥,略调了些气息才平静了下来。她已确定这黑衣人就是并州那人。今夜,他是在召唤祁暮和沈千笑,那么那夜,他是在召唤贺兰颢嵩么?

正想着,那箫声又变,渐渐幽咽,将停未停之际陡又拔高几个音,三长二短之后嘎然而止。惨淡的月色下,祁暮看到沈千笑的脸有些苍白。她此时才发现他们已在一片小树林中,吹箫之人在他们面前十步开外,而他们的背后,无声无息地又出现三个持刀的黑衣人。

祁暮的心里竟没有一丝害怕,反倒有一点隐隐的兴奋。

两人迅速地站成背靠背的姿势,沈千笑解下腰间束带,一抖,竟是一条软鞭,祈暮也抽出了慕云。沈千笑握鞭的手指关节微微地爆出声响,他沉声问道:“我们与各位素不相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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