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页)

他的双眼就定定地看着她。祁暮此时不知道该称呼丛颢崐什么,毕竟此处还有相城的城守和那同样着紫袍的中年男子。倒是丛颢崐先开口道:“暮儿,怎么走得那般急?我答应你的事还没给你答复呢,幸亏还赶得及。今天,是辛大人想见你。”

祁暮听到“辛大人”时,身子不由一颤。她先前受了柳氏的打击,内心里不免有些怨恨,赌气地想再也不找父母了,从前没有不也过得好好的。从此只与三哥与辕儿、轩儿一起过日子,也挺好的。但亲生父亲真的站在眼前了,心里又掀起了波澜。盼望、委屈,种种情绪纠结上来,眼里便有泪意泛了上来。纵使这样,她还是定定站着,倒是那辛大人,往前走了一步。

任谁都能看出两人的相似处了,谈子音带着铁离后退了一步,坐到了城守准备的椅子上,丛颢崐也坐了下来。辛大人有些激动地问:“你可是二月十五花朝节的生辰?”祁暮摇头道:“我不知道,家人给我过生辰都是三月初三上巳节,后来我知道他们是在这一天捡到的我。”

辛靖又道:“你能把他们如何捡到你的事再说说么?”祁暮又将干龙说给她听的事都说了一遍,包括那个锁片。然后强调说:“锁片我当掉了,我现在没有凭证。”

辛靖又道:“捡你的时候你手里有一个泥娃娃一个糖做的葫芦是么?长信是说将你放在一个泥人摊前托老丈照管,等他回来时你却不在了。老丈做生意,一错眼没见着你,以为是被长信抱回去了,后来才知道是丢了。”

祁暮低头,从怀里摸出了那个泥娃娃和泥公鸡。辛靖的眼中已有泪花:“我的小暮儿,她右肩膊上有一个蝶形青色印记。”祁暮不再怀疑,是的,她的右肩上是有一个小小的印记,状如展翅之蝶。但她,却不说话。倒是丛颢崐在一边上说:“这便没错了,我也曾看到暮儿肩上的印记。”

他的话一出口,祁暮脸色通红,辛靖双目如电地望向他,他却神色自然地说:“前不久暮儿曾受伤,我帮她包扎的,故而知道。”

辛靖走过来,拉了祁暮的手道:“暮儿,我找了你十五年。你当年果然是被使节团带走的,倒没想到是怀义王收养的你。那怀义王出事后你又是怎么过的?”

祁暮道:“府里没出事前我便被送到雪峰山学艺去了。去年下山才得知府里出事的。”

辛靖想到丛颢崐的话,有些着急道:“暮儿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祁暮跟他说话总觉不自在,便低低回道:“没什么,现在已经好了。”她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叫“爹”,但那一声“爹”却是怎么也叫不出口。

相城城守道:“今日真是要贺喜辛大人了,多年寻找总算找回令爱,晚上由我作东,为大人庆贺一番。”

他们在相城又住了一晚。依着辛靖,立时便想让祁暮跟在身边,公事一了便带回云城。但祁暮一想到那深深的宅院,美艳而冰冷的夫人,还有那轻蔑不屑的语气,心里的难受便点点泛上来。从前在怀义王府,虽然家里人也多,怀义王也有姬妾,性格却都爽朗,又因为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孩,人人都宠,从没有觉得深宅大院有什么不好。现在,明知有父亲作后盾,她们未必会怎样,但她在江湖上游历惯了,想到今后日子的拘谨,她实在不想跟着回去。只要知道父亲母亲是谁就好了。但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她便说,她在上京,还有怀义王府的几个子侄要照顾,不能扔下他们管自己认祖归宗。她不敢提三哥,只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辛靖沉思后道:“也对,怀义王毕竟对你有养育之恩,如今遭难,其亲人我们一定要帮。暮儿,不如我派人跟你同去,将他们接到云阳来?”祁暮忙摇头:“我自己去便好了。他们在那边身份不能曝光,人多,恐又旁生枝节。”辛靖见她反对,也不再坚持,只道:“那你要小心行事。我安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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