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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现今几年?这是哪里?”

“开宝九年,这里是东京,”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呆滞的眼睛,很慢很慢地说道,“我,你的夫君,名赵德芳,字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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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宝九年……赵德芳……

她震惊地瞠目结舌,“赵……德芳?你你你……在骗我吧?”她果真死了?是还魂吗?还是她只是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而已?

“芄兰,你是不是不记得了?”赵德芳微微拧起了眉,双目渐露忧虑,“你忘了我,忘了自己,忘了这里的一切吗?”

她轻怔。

她不是芄兰,谈什么忘不忘的?这个自称她夫君的赵德芳,真是那个宋太祖的儿子吗?她怎么会成了他的妻呢?还生了个儿子?为什么一觉睡来居然到了宋朝?

她要……装傻吗?

“芄兰?”

“泽华,”她抬眼轻唤出口,古时妻子是唤夫君的字对吧?“我可能……忘了很多事。”她一脸忧愁地看着他,却惊讶地发现她的夫君似是震了一震,有些吃惊地盯着她。

“怎……么了?”

“你不是忘了很多事,而是忘了所有吧?”他缓声道。

那些过往她根本没经历过,如何知道?垂眼点头,她默认,委实不敢讲她并非他的妻,那么离奇的事,他不会信的吧?

赵德芳瞧着眼前垂下头异常柔弱的女子,平静的心湖微几一丝波澜。

芄兰是真的忘了他们之间的事吧,不然,那么倔强的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在他面前示弱的。她是那么刚烈的女人,做什么决定都不会有所迟疑。

也许,她只是累了。

“你好生休息吧,别担心,待一段时间过后,你就会慢慢想起来的。”最后,他这样说道,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而她——如今的芄兰,只能默然无语地看着他离去,因着这陌生的世界而心慌,也因着他那似近而远的疏远态度而忧心。

赵德芳和他的妻子……似乎关系不太好呢。

第2章、魂入宋境心难静(1)

东京,汴之开封也。梁为东都,后唐罢,晋复为东京,宋因周之旧为都,建隆三年,广皇城东北隅,命有司画洛阳宫殿,按图修之,皇居始壮丽矣。雍熙三年,欲广宫城,诏殿前指挥使刘延翰等经度之,以居民多不欲徙,遂罢。

北宋历史,她是知道一些的。

自小陪伴她长大的,只有那浩瀚书海,而历史书籍则是她的最爱。

初闻“赵德芳”这个人,其实是在一位朋友写的小说中,她把赵德芳写成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原本她并不会特别注意,但那位朋友却特意在序言中提到,这位历史上的秦王其实二十三岁便殒命了。

那次,是她首次控制不了原本平静而脆弱的心脏,听着它在自己的胸腔中急跳叫嚣,第一次严重病发到被送往医院,在病房中关了整整一年。

至今她弄不明白,为何自己会为一个陌生的名字而病发。

她的生命是用秒来计算的,对于患有先天性心脏缺陷、心脏随时可能停止搏动的她而言,每秒均是珍贵。不能像平常人那样跑或跳,时时必须严格控制自己的心绪思虑,不能让情绪起丝毫波伏,摒弃了喜怒哀乐的性情才是让她活得更为长久的惟一保障。

从出生的那一刻起,进入她眼帘最多的不是父母无微不至的呵护,而是那些身着洁白外套的医护人员。二十年的光阴中,几乎有过半的时间是在医院中、她的专属病房中度过。

她是孤独的,但她知道,孤独亦是一种美丽。当每次疲惫地醒来,无论入眸的是东升的旭日,还是闪烁的星辰,都会令她感慨地笑——她的灵魂竟仍粘附于身体,没有被收归去天堂。久而久之,生与死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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