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5页)

他还未开口,驭者们已如蒙大赦般呼道:“魏王殿下!”

元衎沉声问道:“你们何以触怒陛下?”

驭者们顿住,面面相觑。赵镜琰大笑道:“魏王殿下问你们,你们还不答?”

元衎微蹙起眉,下马趋步到帝辇之旁,拜道:“臣立去换了这些人。”

赵镜琰死死地盯着他,随即俯身勾起元衎下巴,众人皆屏气只作不见。他抚了抚元衎细微的胡茬,笑笑:“今日元卿何以不着骑射服?元世子勇冠三军,羽没石棱,朕还想瞧瞧爱卿射虎的英姿呢!”

元衎仰头打量着赵镜琰晦暗的神情,低低道:“臣自然要近身护卫陛下。”

赵镜琰的手缓缓滑落在他颈侧,按压住他勃勃血脉,抚着他喉间突起缓缓道:“朕不用你护卫,见了便烦。元衎,朕的话还是不是圣谕?”

“自然是。”

“那好!”赵镜琰放开他,直起身子背过去,掷地有声,“你离朕十丈之外,不得擅近!”

元衎应诺,缓缓退下,重又上马,退到帝辇之后十丈以外。

队伍重新行进,沈均拍马到元衎身侧,听元衎问道:“楚安王世子何时到京?”

沈均望着他的侧脸,回道:“还有两日行程。”

见元衎不语,沈均不由得道:“陛下无咎,如何另立宗室?恕臣直言,殿下是舍近求远。”

元衎望着前方帝辇,沉声道:“依子平看来,孤将如何?”

沈均沉吟了一番,随即道:“臣不忍道破,然不得不说。殿下久居洛阳,与先王旧部的交情自然不比二公子。二公子日前又辽西平乱立功,军中声名正盛。殿下若再延宕,只怕人心不稳。”

元衎二弟元征与他不过一岁之差,长于父亲身侧深得宠爱。元衎因嫡长子身份被立为世子,元征则由父亲上书朝廷荫封三千户。

元衎笑了一声:“沈家四世三公,阿琰与你襁褓即相识,现如今,你劝我……”

沈均摇摇头:“大势所趋人心所向,我与陛下、殿下,都是多年相交的情谊。正因如此,才不得不力谏殿下果断。人心思变,已是当变天的时节了。”他顿了顿,“否则,必遭反噬。”

元衎自然明白沈均的意思。先王元肃筹谋一世,只待最后一步。如今朝中欲从龙者无数,全家性命几世富贵都押在了元衎身上,元肃旧部中又不乏暗中拥立元征及其他诸子之人。元衎继魏王位两年有余蛰伏不动,已渐有人心惶惶之势。

“举目朝野,陛下可依恃者实殿下一人而已。也唯有殿下,他日还可保得他性命。殿下如今不忍,将来于己于人都不是好事。”沈均揣摩着元衎的心思缓缓道。

元衎不语,沈均无可奈何:“昔日齐老太傅以命相挟逼世子进京为质,如今看来,他老人家赌对了,将住了两代魏王。”

正在二人交谈之际,原本缓行的帝辇突然加速,元衎察觉不对扬鞭欲追,被沈均一把捉住。

元衎怒起:“放开!”

沈均望着前方失控一般的明黄马车,毅然捉住元衎手中马鞭,冷冷道:“已有人替您出手,何不以逸待劳?”

元衎猛地抽回马鞭,狠狠甩过沈均脸颊,一下子催鞭奋起,一跃向前。

身后护卫见他身动,急急跟上。

车中的赵镜琰神情平常,一把捉起两个花容失色的美人,沉声道:“想不想活?”

不待两人作答,他便使力将两女提出车外,高声道:“两女无辜,放过她们一马!”说着便扭头道,“跳车吧,是生是死是残是好听天由命。”

两女身如抖筛哭喊道:“陛下一道!”

赵镜琰看了看起身拦在两边的两个驭者,笑笑:“朕若跑了,你们还活得了?跳吧,终归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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