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5页)

若说天下有两位富翁,一位就是公孙,另一位则是姑苏慕容。

天上神仙府,地上公孙府,纯白丈八尺高的大理石墙,块块雕有奇花异兽,殷红琉璃瓦宛若透明的红玉,托在月宫宝殿中,让人不敢相信世上会有此建筑物。

然而最令人赞颂的不是公孙世家的财势,不是宅第的豪华,而是公孙府的武功。

“秋月寒,路不归。”

公孙秋月的剑起了寒意,有路,你也回不去了。

若和公孙秋月为敌,那只是死路一条。

公孙秋月雄立江湖数十年,还没吃过败仗。

十五年以来,每三年一次和世交的慕容府例行比武,公孙秋月已连续战胜慕容天。

现在比武的日子又将来临。

第二章六绝神功惊月斩

公孙秋月不停地练功。

后院百花盛开的花园,一处铺黑石地砖的平地,一把青光剑挺闪闪,锋利剑锋扫得七丈开外的梅枝摇荡不已,整个身形已被剑影罩住,分不清四肢五官。

突然一声龙吟,剑如吞天腾蚊,急射左边一探芙蓉花,只一煞闪,瘦高的身形已停在花前,一把剑尖笔直地刺向花蕊。

公孙秋月呼吸急促,额头全是汗珠,六旬余的脸孔有了许多皱纹,头发也斑白多了。

本该是精芒射人的眼神,现在也变得淡然无光了。

最令他失望的是他的手在抖,虽然看起来仍很直,剑尖仍刺向花蕊,但他知道该刺第三蕊才正确,他却削下了第二蕊,伤了第一蕊。

握剑的手不在稳了,这对一个高手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却发生了。

手在抖,心也在抖。

老了吗?人真的会老吗?

半年前,他就觉得有点力不从心,现在比武日期已近,他更觉得紧张。

他本可交给儿子这个担子,但儿子是二娘所生,才十七岁,怎能担得了这个重担?

交给他弟弟,或是他侄子,尤其是飞雾,年纪轻,武功又好,但他弟弟会答应吗?自从飞雾练功走火入魔以后,他俩就有了嫌隙,又如何开口?

慕容寒的功夫岂是好惹的?

眼看就要输掉今年的比武,他还是没办法使自己的手稳下来。

渭北秋月真的能不败吗?

此种心情压力,说有多重就多重。

收起长剑,擦去汗殊,祥和的脸孔现在也出现几许愁怅。

望着那棵小时候自己植种的青松,简直要比他腰身还粗了。

再看看松旁边一棵小松,也有小腿粗了,他还记得那是女仆春来的儿子小刀,五岁时种的。

“也许二十出头了吧……”

公孙秋月不再练武,收拾一下,脚步有点蹒跚地步回屋内。

三年前公孙小刀回家一趟,三年后他再次抱着兴奋的心情回到青河村。

小屋依旧,只是摇摇欲倒,左墙角也多出一个小洞,不时钻出一条野狗,围着庭院的篱笆也倒塌不少,缠满牵牛花。

冷风吹向茅屋小窗,呀呀声音戚戚传来。

“娘……”

公孙小刀声音低嘶,眼眶已红,急忙追向屋内。

厚厚的灰尘,墙角满是蛛网,倒塌的桌椅,至少有几个月没人住了。

泪水从他眼角滚下来,慢慢地,就象小草尖端的露水,凝聚够了才会往下掉。

“娘,您不能离开我……”

没有人回答。

十几年了,他们母子俩就如此相依为命。没有显赫的家世。每一餐,每一顿饭都要辛劳力去赚,每一针,每一线,每件衣服都要慢慢地缝,慢慢地做,虽然很清苦。但总是亲情,相依为命。

十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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