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4/5页)

白她被阿雪的话影响,也知道她误会自己和阿雪的关系,可他不想解释。

因为解释就得回顾过去,就得提到那群“亲爱的家人”,就得……那是他最惨淡的岁月,他连想都不愿意回想。

安凊叙的眉头几乎要扭成双麻花。

二十分钟过去,他再也沉不住气,开口妥协。“阿雪大我四岁,十岁到十七岁,她收留了我整整七年。”

他的话绷紧她的神经,朱苡宸迅速转头,问:“她是邪恶黑头车的主人?”

“不是,我在邪恶黑头车家住了一年。”

接着,纵使他再不舒服,还是把在安家的故事说全了,只不过并没有想像中那样,厌恶感丛生,也许是因为倾听的女人,从头到尾都带着理解而同情的目光,而他讲到咬牙处,她还会插进话,替他把那群人痛哭一顿。

因此,原本不想讲的故事,连细节处他都说得清清楚楚,并且越说越起劲,把那些他以为八百年都不会再提的事件一一提起。

第5章(2)

“后来呢?十七岁之后,你去了哪里?”

“阿雪送我去美国念书,而她嫁给她的第一任丈夫,那个丈夫替她要回了她父亲的公司,公司负责人再次登记为她的名字。”

“第一任?所以……刚刚那个……”不是大老公?

“我二十一岁那年,她离婚了,再婚的对象是第一任丈夫的弟弟。”

那时,他本想当她的第二任丈夫,气死第三任的,没想到她性子急,竟然等不及他订机票回台,就草草嫁给第二任,直到现在,他还没搞清楚,那个第二任为什么愿意娶阿雪?

“然后呢?”

“过得不幸福喽,她就改嫁给现在的小三,目前看来,情况还好,生了三只拖油瓶。虽然,她老是把小三压到底,但小三还是很高兴,得意自己能够终结阿雪的恋情。”

说到底,那只小三很可怜,都明媒正娶了,还是让人小三来,小三去叫不停。

他不能抗议,因为他本来就是阿雪第二任时的小三,再加上又是第三任,“小三”这个称呼,大概这辈子都跟定他了。

“听起来,阿雪不太在乎别人的眼光。”

“干么在意?自己过得自在就行。”他挑了挑眉。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他从阿雪身上学来的,做人嘛,就该放宽心,为所欲为,一天到晚顾虑一些有的没的,到最后什么事都做不了,也做不好。

像阿雪,想做就做,想反悔就反悔,她永远是那个拿到最后胜利的人。瞧,和她斗了一辈子的强势姑姑,忙忙碌碌二十年,得到什么?

安凊叙失控似的说着,说他在父亲家里那一年中的生活,说他对母亲的思念,说他回到家却发现人去楼空,那种被遗弃的疼痛,让他至今,午夜梦回,仍然深刻。接着,他讲到赴美就学前,回家里和安理卫谈判的事,脸上的冷笑教人心惊,而当他提到自己如何帮助康易成打败安帼豪,他眼底的冷冽更让她轻颤不已。

疑惑被解开,朱苡宸终于明白是怎样的恨意,让他对人们失去信任与真心,难怪他和阿雪那样相像,七年的同居生活,很容易改变一个孩子的个性。

“自在是件好事,只要别去伤害别人。”

她说这句话,原是希望他别继续学习阿雪的作为,可他听在耳里,却有了别的意思。

什么叫做“别去伤害别人”?她仍然为安帼豪叫屈,认为他的手段不光明?搞清楚,所有的因皆是安帼豪一手造成,有因必有果,怎么可以自己开了花,却嫌蜜蜂招惹,结出不想要的果实?

两人的对话至此终结,轮到他别开眼,沉默。

他为安帼豪生气,她却误解他的不快意。

是不是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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