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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伏不置可否:“有事吗?”
他一提醒,这俩才想起来,于是委委屈屈地跟温伏告状自己这一个月被勒索得多惨,还要家里学校两处挨揍。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啊哥,”俩人说着就拿校服袖子抹眼泪,大概也觉得自己丢人,不大点儿的个头还特意背过去不让费薄林看到,擦完眼泪才转回来接着说,“你要是没办法,我们也没办法了。”
温伏能有什么办法?自己一天三顿药都还要人守着吃,连秋衣秋裤还得费薄林教他怎么穿,全世界也就这俩小屁孩把他当大哥看,什么都要他拿主意。
温伏拿不出主意,仰头去看费薄林。
费薄林乐够了,收起笑,问他们:“有手机吗?”
对面俩人齐刷刷点头。
费薄林又问:“你们……家住市区吗?”
俩人摇头:“不是。”
两个都是住校生,一个家住珙县,一个住高县,只是家里人在市区打工,所以才能结伴走读,每逢长假就要回县城老家。
他们家庭条件不好,出来读书家长教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们在学校老实本分,不要惹祸。正因如此,高年级才拿准他们的性子,仗着他们不敢把事闹大给家里惹麻烦,才可着他俩欺负。
这样的情况在学校很常见,被霸凌者企图能用忍让换和平,实际换来的只有对方的得寸进尺。
费薄林知道,他们年纪小,真让这俩人鼓起勇气告诉老师或家长他们也不敢,估计家里家长遇事的处理方式多是委曲求全——家庭条件是一方面,父母的处事态度才是他们无法生出反抗底气的最大原因。
那就只能用私下的办法解决。
因为高年级长时间对他们进行勒索,几乎有了一定的行动规律,每周一和周末就会定时出现,要求他们像上贡一样地交钱。于是费薄林告诉他们,趁离寒假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以后每次高年级对他们进行敲诈勒索时,都把手机打开录像藏在兜里或袖子里,想办法录下对方勒索的画面。每个周日他们再在这里碰头,把手机录像传给费薄林。
“剩下的事你们不用管。”费薄林给他们亲自演示了一遍如何把手机藏在兜里能恰好露出摄像头而不被发现的方法,就把手机还给他们,“寒假尽量不要来市区,呆在老家少出门,接到陌生号码都不要接。”
他们问:“万一是老师打来的呢?”
“老师如果要找你们,第一时间会联系家长,不用担心。”费薄林说,“你们的年纪,真惹了麻烦,正经人都会先找家长。”
只有不正经的,才会契而不舍去骚扰孩子。
“至于钱的问题,可能还得委屈你们一个月。”他接过温伏吃完的烤肠签子和奶茶杯,顺手丢尽旁边的垃圾桶里,“熬过这个学期就好了。”
两个初中生照做。
后面一个月,四个人每周日都在这个巷子口碰头,为了不让费薄林麻烦,他们还特地自费去买了两张新的内存卡,把偷录的高年级勒索的视频存在卡里转交给费薄林,让费薄林回去自行处理。
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