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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置后,他们在候机厅的椅子上等着stel一行人过来。

大约十分钟左右,费薄林看见了她们经纪团队的人和几个新签约的练习生正朝这边走来。

远远的stel冲他们招手,费薄林礼貌地回应了一下,转头却看见温伏眼中如临大敌,带着一分慌张和几分无措。

如果说昨夜的争吵与上午的冷战都是一阵又一阵将他们的不安点燃的火焰,那么stel的出现就是一个符号,一个预示和昭告这场分别真的就在眼前,并且立马就要到来的铡刀。

温伏望着她们,不像在看以后要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更像在看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就要把他和费薄林自此分隔一方。

费薄林看见温伏的嘴唇变得苍白,眼底的无助与不安愈发滚烫,他抓着费薄林的衣角,躲似的朝费薄林身上靠,小声地重复着那句呢喃:“薄哥,我不想去。”

他仰头凝视着费薄林,近乎乞求地问:“薄哥,我能不能不去?”

像所有第一天不想上幼儿园又遭到家长无情拒绝的小孩一样,温伏在确定自己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后把头别向一边,膝盖对着远离费薄林的方向,脊背起起伏伏,一副赌气的姿态。

stel和费薄林做好暂短的交接后将带着所有人过安检上飞机,温伏排在队伍的最末端,明明最不想离开,却还是不愿意跟费薄林说一句话。

他低着头,瞪着自己的鞋尖,跟着前面人的脚后跟亦步亦趋地往前走。

在过安检通道的前一刻费薄林止步于此,他不是登机人员,无法跟着过去了。

眼睁睁看着温伏与自己擦肩而过,他伸出手,轻轻抓住温伏的手腕低声问:“妹妹,不生气好不好?”

此后的八载春秋,这是温伏孤身一人的漫长记忆里,费薄林出现在梦中时总同他说的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

他没有回答。

安检员出声制止了费薄林的行为,要他放开。

费薄林被迫松手,看着温伏过了安检,却没给自己一个回应。

他静静地站在安检口,目送温伏放下背包接受检查再走过长长的过道,最后消失在登机口的转角处。

费薄林在原地愣了会儿神,方才慢慢转身,在机场提醒登机的广播声里恍惚地往外走着。

温伏就是在此时跑了回去,回到安检过道的拐角处,躲在墙后,用新手机偷偷拍下费薄林转身的照片。

这张照片做了温伏后面很多年的手机屏幕,从新手机用成了旧手机,又从旧手机迁移到下一个新手机里面,一直陪着他走过了看不见尽头的未知的八年。

拍完照片后的半个小时里温伏依旧沉默,他坐在stel安排好的机舱里,两眼看着窗外,一时想起费薄林面对他不想离开的要求时拒绝的冷漠,心中有些生气;一时又想起昨晚的道歉他还没有表示接受,不知道下了飞机再告诉费薄林还来不来得及;一时又想起安检时费薄的最后一个问题。

他忽然感觉这些都是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