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4/5页)
要做大舅子倒确是不错。故作诧异道:“表妹还有啥事发愁?”
花飞豹叹息一声:“还不是为胡英表弟的事情唦?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她硬是不愿意再找婆家。大哥没走时,就有人求亲,她一概不得答应。”
刘知县向楼上看了一眼,小声问道:“难道这世界上除去胡英,就冇得小姐看上的人物?”
花飞豹无奈地:“不好讲喽。我看除非是胡英再活着转来。”
吴孝增突然说:“如果花三哥不嫌我唐突,我倒有一个办法叫表妹回心转意。”
花飞豹闻言一怔:“你有啥办法呢?”
吴孝增脸上现出一丝诡秘的笑容,慢慢地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我有这个。”
六
花郁青做梦也没有想到,胡英会给她留下这样的遗言。
当花飞豹满脸激动地持着那封书信,到楼上来找她时,她已经换了干净柔软的杭绸内衣,躺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流泪。
花飞豹一边急促地敲门,一边兴奋地叫着:“妹妹,妹妹,有胡英表弟的书信。”
花郁青闻言,立即翻身坐起,就要下床。因为起得太猛,竟然一阵晕眩,又倒在床上。在一旁伺候的菊湘慌作一团,不知如何是好。她手忙脚乱地去扶花郁青,被花郁青把手打开,娇喘着说:“快,把信拿进来。”
菊湘赶紧打开门,接过书信,递给了花郁青。
花郁青颤抖着双手把信纸打开,菊湘急忙端过油灯。只见前面是嘱托吴孝增处理家中资产的事情,最后面才是对她说的话,不多,只有几十个字:
……
青妹,原指望与你连理共枝,偕老白首,谁料到天谴无辜,狱冤可怜。看来你我相见,只能在梦中了。吴四哥侠肝义胆,有古人之风,堪可依托。倘若得我死信,你的终身,我已托付此人。愿贤妹一如视我,则为兄在九泉之下欣然而慰之。
切切,此嘱。
安化胡英于狱中
甫一读完,花郁青已昏绝在床。吓得菊湘大哭起来。
花飞豹在门外听得里面菊湘哭叫,顾不得失仪,抢进屋来,连声问道:“小妹怎么啦?”
菊湘已惊骇地说不出话来,兀自用手指着花郁青。
花飞豹看时,只见花郁青双目紧闭,嘴角有血丝渗出,手搭拉在床沿之上,仿佛不再呼吸了。急得他朝楼下大喊:“快来人哪!快喊郎中来!”
楼下的吴孝增和刘知县正眼巴巴地翘首以待,等着花郁青小姐笑眯眯地下楼来,与他温情夜话呢,哪料到传来的是一阵凄厉大喊。他们吃了一惊,就要往楼上跑。管家拦住了他们,说:“楼上是小姐的绣房,二位客人请留步,”
两人面面相觑,上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好退回椅子上坐着等待。
管家把寨子里的郎中喊来时,花郁青已经苏醒,只是不能说话,两眼望着房顶,流露出深深的绝望与压抑。菊湘趴在床前,哭着说:“小姐,你哭唦。小姐,你哭出来唦。你要不哭,会憋坏的。”
只见花郁青的眼里渐渐地积聚起了泪水,开始是从眼角流下,接着是喷涌而出。终于,发出了一声扭曲了的、像受伤的母狼一样的嚎叫,声音嘶哑得让人心胆俱寒。
花飞豹把郎中打发走了。自己也走下楼来,吩咐家人不要惊动母亲,怕再惹出乱子。他抱歉地对吴孝增说:“真是对不住喽,差一点点出了人命。要是小妹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大哥、二哥交代呦。”
吴孝增心里充满了失望,突然觉得特别疲惫:“天不早喽,我们先歇息,明天再说事情。”
花飞豹说:“也好。”就命人把他们引到客屋去了。
一夜无眠,天将亮时,花郁青才沉沉入睡。菊湘也疲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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