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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診了一例兒童多髮膠質母細胞瘤的患者,也是一個小女孩,小女孩腦部的腫瘤多而大,發現的時候那女孩兒大概也是八九歲的樣子。」
「當時埃文教授不主張給女孩動手術,可不動手術,女孩兒就只能等死。而其他醫生認為應該動手術,至少女孩兒還有活命的機會。」
「埃文教授堅決不肯,女孩父母很失望,只能換了其他醫生。」
夏禹蒙說,「那女孩前前後後動了4次手術……最後一次,她在手術台上再也沒有醒來。整個過程,無論是家庭還是那個女孩,都痛苦不堪。」
「後來我又見了埃文教授,聊過之後才知道,埃文教授年輕的時候也很熱衷於給病人做手術,認為手術無所不能,如果手術解決不了腫瘤?那不是手術的問題,是你作為醫生技術不夠!」
「可是十幾年過去,埃文教授說他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技術再好,也沒辦法做成功每一台手術。」
「埃文教授說,他也不得不承認,醫生有時候就是要跟死神低頭,與其讓病人做好幾次手術痛苦地死去,還不如讓病人和家屬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光。」
夏禹蒙看向沈畫:「這個病例,我不敢下手。」
夏禹蒙說完,沈畫並未多說什麼。
倒是杜遠新,十分無語地看著夏禹蒙:「你說話說重點啊,嘰里呱啦說了這麼一大堆,完全沒說到重點上。」
沈畫轉頭看向杜遠新:「那重點是什麼?」
她倒是認為夏禹蒙說得挺有重點的,一個多發性膠質母細胞瘤的患者,女孩,9歲,夏醫生不敢下手是因為之前見過類似病例,做了多次手術但結果似乎更差,所以他不敢動手。
現在沈畫他們不用動手術,用金針的方法就能控制,對病人的傷害能降至最低。
所以夏禹蒙想要找沈畫會診,接診這個小女孩。
這不是挺有重點的嗎?什麼都說清楚了。
杜遠新說:「如果是一般病人呢,要做手術就在神外排隊就行了,不做手術想要找您看診,那就跟其他人一樣去掛號,掛到號才能給看。這小姑娘情況特殊。」
沈畫微微抿唇。
如果是醫護人員家屬的話,她不介意休息的時候多忙碌一個病人,前提是她忙得過來的話。
但她不可能對科室里的每個病人都這樣,她做不到。
所以這個病人跟夏禹蒙是什麼關係?
杜遠新:「你倒是說啊。」
夏禹蒙有些無奈:「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這小姑娘,我就是看她可憐。」
「幾個月前,我在馬路上看到她乞討,注意觀察了一下她的動作、神態,大致能判斷出來,她應該是有大腦病變,極有可能是腦腫瘤。」
「我就上前去跟她搭話,給了她一點錢,同時也給她做一個初步診斷。」
「可能是見我跟她說話太久,一個瘸腿的男人走過來說是她父親,我就把小姑娘的情況給說了一遍,對方可能不大相信。」
「後來我心裡記掛著這事兒,過了一段時間又從那個地方經過,就又看到她,她的症狀明顯比之前更加嚴重。」
「我問她爸爸媽媽呢,她搖頭。後來跟我說,他們不要她了。」
夏禹蒙:「我那時候腦子有些不清楚,再加上比較晚了,我也累,後來我把小姑娘給帶回家了……第二天休息好,清醒過來才覺得不太對,我趕緊報警,可小姑娘不讓報。」
「她說她不想回那個家了,那個瘸腿的也不是她爸爸,在那個家不聽話就要挨打,不肯出來乞討也要挨打,討不到錢還要挨打……」
夏禹蒙:「我再傻也知道情況不對啊,跟她溝通了之後還是報警了。」
「她是被拐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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