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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太师一把将那些帐册和书信摔在林宥之脸上,拂袖而去。

林宥之颤抖着手打开账册,只见里面尽是何氏历年来发放印子钱和倒卖违禁药物的账目,登时吓得肝胆俱裂,又打开一封信,只见这并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信,而是一张泛黄的纸页,上面写着他自己的生辰八字,下面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写明何氏向张二狗借种生子,付银三百两,旁边还有林太师第三子林庆祥的签字,林庆祥只有四个女儿没有儿子,当年便是看中了何氏好生养,何氏年轻时又有几分姿色,才与何氏春风一度,谁知不久林庆祥便从马背上跌下来伤了根本,彻底失去生育能力,而何氏怀上林宥之便是在林庆祥摔伤前后,因此,林宥之到底是谁的种,还真说不清楚。

林太师拂袖而去,回家之后更是气恨难消,但林庆祥早死多年,死无对证,但若认下林宥之,无疑会令他生出活吞了苍蝇的恶心感。更何况,那些帐册之中还有林宥之结党营私钻营取巧之事,这样的人进了林家的门迟早会给林家带来灭顶之灾!因此舍下老脸,再开宗祠,又将林宥之逐出林家。

本以为泼天富贵到手,谁知转眼间好梦成空!

林宥之母子被当做垃圾一般丢出京城,身边甚至连金银细软都没留下,伺候的下人更是一个不见,除了身上衣衫,真真别无长物。境遇之凄惨,简直难以言表,母子二人不由得抱头痛哭。

谢青萍远远的看着,心中畅快无比。林宥之一生最大的抱负就是身居显位,名扬天下。如今倒的确是名扬天下了,只可惜是臭名远扬,而他的仕途,到此也画上了休止符。

林宥之到底是个男子,哭了多时,平稳心绪,扶着何氏准备还乡,说不定改换名姓,卷土重来,还有出头之日呢!

林景先,老匹夫!你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谢青萍因在绿柳丛中,目光轻蔑。事到如今,林宥之竟还没忘记害人!可见本性质恶劣!

何氏哭哭啼啼,怨天骂地。辛辛苦苦二十几年,本以为母凭子贵,可以后半生富贵无忧,谁知竟落到这般田地!

“儿啊,”何氏抹一把辛酸泪,“姓林的老匹夫竟然这样绝情!早晚他是会遭报应的!”

“他会不会遭报应咱家不管,”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阴恻恻道,“但,你们是该遭到报应了!”

第一百零六章 活着

“啊?”林宥之闻声色变,双膝一软跪下了,“原来是义父到了!儿不知义父在此,礼貌不周,还请义父莫怪!”

一个身穿浅灰色茧绸长袍的中年男子慢慢从树后踱了出来,他面白无须狭眉长目,一看便知是个精细且阴狠的角色。

何氏不曾见过他,忙一扯儿子衣袖,悄声问:“他是谁?你几时认的义父?我怎么不知道?”

林宥之忙给她使眼色,叫她莫问,拉着她和自己并肩跪下,低声下气解释:“义父,家母是乡野村妇,没读过书,说话难免粗糙,还请义父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近来何氏当了老太太,颐指气使惯了,从来都是说上句的,可没受过这种窝囊,当下胸膛一挺就要发作。

林宥之见不是事,忙伸手把她的嘴堵了,一个劲儿的赔笑脸。

那中年男子慢悠悠踱到他们面前,撇着嘴,俯视,“林宥之,咱家可没料到你竟是个无耻小辈!见利忘义过河拆桥你都占全了!”

林宥之脸一白,急忙辩解:“义父,孩儿对义父一片孺慕之情,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伸了三指,赌咒发誓,“儿若口不应心,甘遭天谴!”

“得了!”中年男子一抬脚,蹬在林宥之肩头,将他踢翻在地,“我徐丰最不信赌咒发誓这一套!”

林宥之只觉得这一脚中若千钧,半边身子都麻了,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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