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3/5页)
这时有护士来叫那医生,说院长已经和其他几位医生直接进了观察室,让他也过去。那医生急匆匆地出去了。
卫妈妈、李无涯校长他们,也都站在办公室门口,万分焦急。
我的胃还在疼着,到现在没时间吃东西,它在拼命反抗我对它的冷落。
办公室墙上的挂钟,嘀哒嘀哒地响着,一秒钟一秒钟在运行,它今天似乎走得格外慢腾腾的。
十分钟后,院长和好几位医生,也包括给董理佳手术的那位医生一起走进了办公室,院长跟陈伯伯握了手,然后请卫妈妈、校长进来坐下座谈,其他人都只能在外面等候。我因为原来就在里面,所以也参加了旁听。院长沉重地对大家说:董理佳见义勇为,我们医院全体同志都非常感动,给他做手术的,我们也安排的是最好的外科医生,麻醉师,也是最好的麻醉师。刚才我们进行了会诊,认为麻醉和手术,都没有问题。但是,现在董理佳还没有正常地醒过来,我们会诊后,形成了比较一致的看法,那就是犯罪分子的胸脯那一刀,可能伤及了董理佳的中枢神经,并继而影响到董理佳大脑皮层功能严重损害,使他处于不可逆的深昏迷状态,丧失意识活动,但皮质下中枢可维持自主呼吸运动和心跳,这种情况,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植物人”。
什么?植物人?大家都被这三个字震住了。屋子里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见。
过了好一会儿,卫妈妈突然大放悲声,失声痛哭起来。
陈伯伯说:你们不会弄错吧?
是的,谁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难道那个活蹦乱跳的董理佳会成为所谓的植物人?
院长说:我们不会弄错,我相信我们这么多的专家的水平,事情就是这样。
李校长说:事已到此,我冒昧地提个问题,我们是不是可以转院,到武陵市,到三峡省,到北京,不管到哪里,不管花多少钱……
院长说:可以。不过,在我们看来,不管把他转到哪里,情况都是一样的。所以,我个人认为转院是毫无必要的。
陈伯伯说:是不是可以请省里市里的医学专家来巴山一趟,协助诊断一下?
院长说:这也可以,但是我可以肯定地说,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新的意见。其实植物人,这是一个有一定比例的病种,我们县里已经出过不少,每年总会有两三例吧,所以,这种情况实在说我们并不陌生,不会出现误诊。
陈伯伯说:董理佳的情况,县委非常重视,要当作见义勇为的典型来宣传,而且媒体已经在进行采访报道,所以他的情况确实非常特殊,恐怕社会的关注度会比较高,你们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比较确切的信息,他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院长说:陈局长,您们大家的心情我们都理解,其实我们的心情是同样的沉重,但是植物人的情况,是与植物生存状态相似的特殊的人体状态。除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进行物质及能量的代谢能力外,认知能力已完全丧失,无任何主动活动。什么时候能够醒来,也是完全无法掌握的。药物对他也基本没有作用。也*天就醒来,也许十年、二十年,也许永远醒不来。我们是医生,所以我们只能对大家实情相告。我们建议,在医院再观察十天半月,如果不能醒来,便可以设立家庭病室,居家观察与照顾他,没有必要长期住在医院里。
大家的心情无比沉痛。董理佳,对巴山一中而言,是高考的种子选手,本指望他高考能考上北京大学的,现在,老师们的心血恐怕都白费了。对卫妈妈来说,男人去劳改了,儿子成了一个活着跟死去没有什么区别的“活死人”,前景一片凄凉。对陈博来说,她苦心孤诣地从我手里抢董理佳,还打我耳光,骂我臭婊子,这一切都可能是毫无意义的。我还不知道她是不是跟董理佳上过床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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