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5页)

不知从何时起,父亲开始烦躁起她半夜的独奏交响曲,于是在一次奶粉不够的情况下稀里糊涂的他在奶瓶里兑上了少许的二锅头。

那是她出生六个月零九天,那晚睡得很香,一夜都没吵闹。倍感纳闷父亲在清晨冲奶粉时才嗅出奶瓶里的酒味,为了自己有个安宁的夜晚,父亲在奶瓶里掺合的酒量与日俱增,直到薰缃一岁断奶,她的奶瓶里再没有奶只剩下酒了。

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薰缃的母亲差点没打死她的父亲,在邻里苦口婆心的劝导下看开了一次次。可是,薰缃的酒瘾却在不知不觉中茁壮成长。

五岁该上幼儿园了,可是父母发现一个天大的问题,薰缃的酒瘾日渐严重起来。

于是乎,父母寻访了医术高深的外公,老人家把脉之后把他们骂得个狗血淋头,说头一次看到这么不负责任的父母。老人家气归气,还是叫到他们别再让孩子饮酒为上策。

芝麻绿豆点儿大的薰缃哪里受得了父母的管辖,三天两头地向地下室里跑,因为那里有她供不应求的。那些留是父亲背着母亲私藏的酒,打算流到老年时拿出来品尝,没想到却被眼明手快的薰缃发现了。

在小学一年级,恼羞成怒的父亲昏倒进了医院。本想在老朋友面前炫耀自己私藏的老酒,结果在地下室他连一个酒瓶子都没找到,所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睡醒的老爸跪在地板上苦苦哀求着爱人将酒还给他。

闹出笑话的夫妻俩回到家中,碰巧看到自己的女儿一边看着足球赛手里还握着一瓶五星级的金六福,老两口终于搞明白其中的猫腻。

薰缃的酒瘾从那年转为恶性,与此同时,住在老家村寨的外公为孙女采摘山药时不幸遇难身亡,打那之后,父母再也没管过她的嗜酒问题。

小学三年级时,好友栗湘的鬼才科学爷爷决定为她找出解药,全家人因为老人家的承诺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但谁都没想到,在一次次的实验中,薰缃的酒量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

寂静的月夜,一辆褐色的越野车驶过高速公路来到市区新建的阳光花园,并且利索地在B组16号门口的车位停了下来。

现在是深夜23点48分,从车内走出来的西梓桄打着呵欠,摸索着袋内的钥匙。

但是,门打不开。

甩着脑袋,有点醉却死不承认的西梓桄看着手中的钥匙,再对着锁孔插了半天也没对上。于是乎,他改变路径,从花园的落地窗入手。拉开窗门,西梓桄感到客厅内有股微弱的光芒,于是趴到墙边,预备关闭电灯开关,而沙发上睡得正熟的女子引起他的好奇。

她是谁?

蹲下身细细打量着该女子的容貌,西梓桄突然醒了一半酒。糟糕,他已经把房子作为交换的方式让给一对姐妹,意思就是说,他站的地方此刻已经属于别人的领土范围。

私闯民宅!

不对呀,房主的名字还是他,为什么他要像个贼一样偷偷摸摸感到良心不安呢!

“睡这里会着凉的,我送你上去吧!”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与邀请,西梓桄跌跌撞撞地走到二楼自个儿的房间,并将薰缃平安地放在自己床上。

“她睡这里,我睡哪儿呢?”

睡地板?

他会感冒。

睡沙发?

他会失眠。

这可怎么好!

瞟到床上的薰缃好似展现君子风度一般空出了大半张床,西梓桄当下犹豫了。

托着下巴细心凝视着薰缃酣然的睡相,西梓桄不由得想到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宝贝弟弟。记得小时候,弟弟怕打雷声,每到夏天夜晚刮风打雷下雨时,住在隔壁的弟弟就会抱着泰迪熊躲到他怀里。

如果不是那个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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