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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掉手里的枪,不丢不行,对面马上的那家伙太凶狠,从他的眼睛里我就看到了,只要我哪怕有一个稍微的犹豫,我就没有今天了。”
这就是奇袭成功的得意之笔,也是作为第一指挥官的刘明远的骄傲。那么,为什么这场战斗会成为教导旅不愿意提及的事情呢?难道因为后来出现的那个枪声?
第二个哨位上的沙俄士兵,已经一个都不存在了,所以,说不清后来为什么能出现那几乎是在想象中,可以破坏掉整个作战计划的那一枪。刘明远骂过,甚至恼怒地号称要追查,却没有这么办。事情显然是不了了之。
笔者是个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也就和不少好事者一样,开始搜罗一切与温泉汤一战有关的资料。
“那是一个恐怖的夜晚,说实在的,我永远都不愿意再想起来那一天。”杰夫斯卡,当年沙俄威海驻防军第六团第一营卫队的少尉队长。在十几年之后的格鲁吉亚,在某国一个年轻女记者数度请求下,最终答应作为被俘归来老兵接受采访的时候,提到那个“五月十九的凌晨”,目光还是有些呆滞,两只手下意识地在腿上搓动,“那个时候,去中国似乎不是为了打仗,不过就是举着刀枪比划比划而已,然后就是要什么有什么。”
已经四十出头的杰夫斯卡说到这里,看着记者苦笑了一笑,“当然,我们那个时候的心态,现在的您毕竟很难理解。”
“是啊,”年轻的女记者同情地点点头,“现在他们很强大,谁都怕,可那个时候还毕竟是……”
“您错了!”杰夫斯卡摇了摇头,“我们当时所犯下的就是和您今天的错误一样。您可能只从听说,或是什么胡乱的介绍里得到的这个认识。但我告诉您,他们其实一直就很强大,当然,我说的不是您想象中的那个大辫子。那天夜里,我们都睡的死死的,与其说是睡,还不如说是醉的。整个营,除去我们的少校,没有几个曾经在军队服役过,我就是少数中的那几个。可我们都没有打过仗,少校打过,那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天夜里,我到底是怎么醒来的呢?至今我也没想明白。是枪声、炸弹声、还是谁的推搡?也许什么都有。倒霉的房子!对,我们住的是个倒霉的房子。屋后没有窗子,外面到处是枪声、炸弹声,所有想逃生的人,只有一个共同的念头,就是尽快冲出这个倒霉的房子。”
“房门一开……”杰夫斯卡低下了头,好一会儿,他长叹了一口气,目光直直地盯着房门,“那打进来的是子弹吗?不是,简直就是由子弹编制成的一张密不透风的火网。达达达……我从来没有听过这种声音,尸体顷刻间就堵满了房门。接着……接着,窗户上丢进来几个黑乎乎的东西,我幸运啊!正因为我喝的太多,醒的最晚,才躲过了这场劫难。炸弹响了,拥在我前面的伙计们,替我做了盾牌。血、肉,我的身上和脸上全是他们的血和肉。那是个黑暗和充满硝烟、血腥的屋子……我真的哭了,真的,所有只要还活着的人,不管受了伤的,还是没有的,都在哭。不身临其境,您很难理解我们当时的那种恐怖。我抓起一堆衣服,哭叫着丢出窗外,大家一起拼命地扔,我们知道,那里面一定会有白色东西……”
“难道您就一定认为他们能明白的您的意思?”女记者的脸色有些怪异,“到现在为止,当年的驻华派遣军军官们几乎没有能活着回来的,当然,也包括很多普通的士兵。”
杰夫斯卡望着女记者,“难道我没有回来?我不是军官?”
“对不起,我忘记了,您是少尉。”女记者似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说校级以上的军官们,比如说您当时的少校。”
“他们都去效忠他们的沙皇了。”杰夫斯卡冷冷地哼了一声。
“不是吧,据说不少都是后来在战俘营被处死的,您难道不知道这些事情?”女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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