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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有些红,“以前的行为如果说是罪恶,那就叫他们都把帐算到我一个人的头上好了,不要为难那些投降的将士们。”
真是个书生啊!郝立宿摇摇头,轻声安慰着,“不要想的那么悲观,天朝是优待降顺的人的。只要放下武器,尽可以既往不咎,我可以保证,许大人留去自由。”
去?还能去哪儿呢?北京的皇上会饶恕了自己吗?留?以往和他们拼的你死我活,手上总是粘满了他们的鲜血,如何去面对他们?许乃钊的心胸不开。
宝山兵不血刃地拿下了。十几天后,许乃钊病故了,跟在他身边儿的人知道,从这次真的一病,他就拒绝服用任何的药剂。也许,他早预料到了最后的一天是个什么样,也许是承受不住良心的谴责,也许……
宝山一失,嘉定再没有了任何的指望,只不到一个时辰,城防即被突破,巷战展开。在不到一天的垂死挣扎之后,虎嵩林、秦如虎等人都死于乱军之中,吉尔杭阿被生擒。
上海成立了警备司令部,刘丽川兼任司令官。经过李咸池、陈阿林、林阿福等原上海部分将士补充加强的曾水源部,陆续开往杭州。
教导旅在进行扩编,除炮兵营外,原有的四个营升格为团的建制,而特务连等各直属分队统一扩成营级编制。
能被编入红军的教导旅,无论是对潘起亮本人,还是原上海的部分义军来说,都是一种骄傲。不过,兴奋之余,却总还有些别扭。进了红军要剪发,这叫一些将士一时很难转的过弯儿来。
川沙,教导旅的整训基地,各班排都在为这件事情头疼。就连一向以老虎著称的英雄连队特务连,现在的特务营也一样遇到了这种问题。本来都磨破了嘴皮子说的好好的,可是到了该剃头的时候,不是这个推那个,就是那个朝后拼命躲,有的抱着脑袋干脆死活不肯撒手。几个被剃光了头发的士兵,甚至竟蹲在一边儿,姑娘似的捂着脸在哽咽。闹的那些老兵们简直就是哭笑不得。
“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冻死迎风站,饿死不弯腰,你们是战士,不是大姑娘!”刚刚转到这里的陈玉成指着还在伤心的几个士兵大声吼着。随后,他朝紧跟在身后的新任营长刘明远叫到,“集合,全体集合。”
随着军号响起,片刻时间,各连队整齐地在一片空场地上集结完毕。陈玉成瞟了正集合部队的刘明远一眼,对这点,他心里很是满意。
“报告旅长,特务营全体集结完毕,无一人缺列,请旅长训示!”
陈玉成冲着刘明远一点头,面向全体官兵把手一举,“听我口令,全体脱帽。”
除去还没有换装的新兵,老兵们齐刷刷地摘下了帽子。一色的短发中,有三十几个长辫子格外地扎眼。
“大家都看见了吧,侦察排的人都留着辫子,可是你们都问问他们,有哪个人甘心情愿地去留?为了需要,他们不得不留。就象现在,为了需要大家必须剃成短发一样。”陈玉成在队列前直挺挺地站着,声音洪亮,“我们是红军战士,军歌大家都唱过了,我们是人民的武装,为了人民的幸福,我们可以抛头颅,洒热血,难道当人民需要的时候,我们连头发还舍不得吗?如果真是这样,我不相信谁还会在战场上舍生忘死。到任何时候,你们都不能忘记,你们是英勇的红军士兵,有委屈,有疑惑,尽可以找各级官长提出来,要活的堂堂正正,眼泪是留给你们的敌人的。我再次重申,天朝要求你们,还在受苦难煎熬的穷苦百姓需要你们剪去长发,做一个真正的红军战士。如果你确实舍不得的话,那好,请你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