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部分 (第2/5页)

用尽了,不然就送你一块也试试。”说完,陈礼芳打量着方菡娘,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带了几分羡慕道,“我也是瞎操心了,看看菡娘这皮肤,你这不用的,竟是比我这用了梅花皂的还要好上几分!”

不不不,我也是用了的,方菡娘在心底说,且用的比较豪迈些,不仅仅是净面,洗澡的时候也是在用着的……

只是如陈礼芳所言,那梅花皂极难买,她这个农家女若是有,难免会招来他人的怀疑。方菡娘只默默囧了下,没有说什么。

两个小姑娘手挽手的在医馆前说了一会,陈礼清看的目不转睛,如痴如醉。

年前他一见那小姑娘便怦然心动,又不肯在妹妹面前露了痕迹,旁敲侧击很久也没问出些什么,当时又忆及门当户对这一条,只得满心不舍的将那份心动给深埋。谁曾想,天见可怜,他竟在今日又偶遇她,这难道是天定的缘分?

菡娘,他听妹妹唤她为菡娘,不禁心想,真是个好名字,有美人兮,亭亭玉立,有如菡萏,清美娇妍。

当然,这是陈礼清魔怔了,若方菡娘知道他心里在夸她什么,定要莫名其妙了——她一个十岁的小丫头片子,尽管长得是有些那个啥吧,啊?是吧,但也不至于用上亭亭玉立这种词来形容啊,亭亭玉立会跟你急的啊。

陈礼清深吸一口气,刚想上去也说几句什么,好在方菡娘心里也留下些好印象,却见医馆里蓦的传出一个妇人难以置信的尖叫:“什么,这才几天,就要十八两银子?!”

嗓音尖锐,刺的人耳朵都有些生疼。

方菡娘也被这声音给震住了,这不是方田氏的声音吗?

方菡娘连忙进了医馆,陈礼芳也好奇的跟了进去。

陈礼清一见妹子跟心上人都进去了,自然也跟了进去。

这医馆是前铺后院的格式,院子中间还有个幽深的天井,种着一棵香樟树。

前面的铺子是大夫看病及抓药的地方,用隔断一隔,在半敞开的院子里,是算账的地方。

“十八两银子,你们怎么不去抢!”方田氏正双手掐着腰,站在院子里,满脸怒色,瞪着医馆的账房先生。她身边站着的正是方香玉,此时正裹着一件旧了的披风,手放在肚子上,唯恐别人不知道她怀了身孕,一脸的不耐。

再旁边,便是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的老方头跟方长庄,他们脚下还放着几个布袋子,看样子是已经买好了春耕的种子。

平日里见过的难缠病患家属见得多了,账房先生也不恼。他又拿着算盘噼里啪啦仔细算了遍账本上的账目,抬起头来:“没错啊,这位太太你听我给你算,你家这位小妇人保胎用的都是些上好的药材……”他飞快的把药材及价目报了一遍,一边算一边拨着算盘,“总共十八两零五十文,分文不差。这给你还抹了个零头,十八两便可。”

账房先生将算盘得出来的结果展示给方田氏看。

方田氏虽不会打算盘,但算盘上的数字还是能认得几分的。她见数额跟账房先生说的一点都不差,脸色便白了几分,结结巴巴道:“这也,这也太多了些……”

家中总共不过几两银子,这还又购了春耕的种子,更是剩不下多少。方田氏原本以为,即便看病花钱再多,几两银子顶天了,哪里想到会这么多,一下子就是十八两!

老方头紧皱着眉头,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不说话。

方长庄也被这个数额吓到了,十八两!他们这种庄户人家得攒多少年才能攒下这么笔银子!

账房先生见状,心里便知这户人家多半是掏不起这笔钱了,脸色一沉,将键盘往桌子上一放:“这是想赖账不成?莫非是想去吃衙饭?”

一听“衙饭”二字,对官家畏惧极深的方田氏不禁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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