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5 页)

这一夜，顾之杭睡得很不踏实。他不放心。于是第二天早早便醒来。

顾之杭收拾完毕走下楼，见颜如玉已经换好了出门的衣服。

“怎么起得这么早？Lucy，你们吃过东西没有？”

“哦，我跟小姐都吃过了。抱歉先生，我这就去再热一下。”

“算了，不用了。”顾之杭叫住Lucy，“我等下去公司吃。你们……是准备出发了吗？”顾之杭皱着眉看向颜如玉。

“没有，我们在等先生。”颜如玉整理了下头发，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化妆。

Lucy已经拿好了顾之杭的大衣等在一旁。因为长期久居此地，所以这次出门让Lucy脸上透着些许孩子般的兴奋。

“好吧，我们一起走。”顾之杭接过衣服，“Lucy，今天是令人愉快的一天是吗？”顾之杭面带笑容。

“哦，当然，出发吧，先生。”

颜如玉在一旁笑着，“走吧，顾先生。”

车子开出别墅，在公路上顾之杭有意放慢车子的速度，不时透过后视镜小心地看着颜如玉是否有什么不舒服。

颜如玉深知顾之杭的用心，内心充满感激。

车子驶过高架桥，道路两旁的法国梧桐树飞快地一闪而过。空气中泥土的气息渐渐远去，钢筋尘土柏油路的气息混着风扑面而来。

还没到市中心，CHANAL最近一季的时尚广告大片便已然醒目地屹立在道路旁边。画面中的好莱坞明星犹如女皇般精致得无可挑剔。她高高在上。她目空一切。

怎么就如此陌生了呢。颜如玉对着车窗上的自己笑了笑。

“饶过市中心，直接开去浦西吧。”

顾之杭从后视镜看她，颜如玉冲顾之杭灿烂一笑。

车子在一出弄堂巷口停了下来。

房子已经有年头了，挨家挨户的，墙壁都已经斑驳，蜿蜒的石板路上裸露着风干的枯草。上海的弄堂就是这个样子，常年都透着一股子阴暗发霉的气息。像是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事。这里的空气也是起腻的油烟气。

颜如玉小心地下了车，顾之杭在车里欲言又止。

颜如玉回头给了顾之杭一个放心的笑容，之后便转过身，扶着Lucy的手小心地朝弄堂里走去。

顾之杭有些失落落的。他在车里，看着颜如玉的背影越走越远，突然感觉很陌生。心想她会不会就此而消失了呢？他担心这个无缘无故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子，会像一场上海久违的烟花一样，突然地在他的生命中转瞬消逝。

顾之杭一个人在车里坐了很久。

一片梧桐树叶从车窗外飘落进来，被风吹得风干的颜色，脉络清晰而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马上碎开。

顾之杭把它轻轻地放在自己的手心，感觉自己仿佛有泪水要流出。

第二十二章　异常冰冷

Lucy扶着颜如玉，两人踏着青色的石板路小心地向弄堂深处走去。

“来中国的上海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真想不到上海居然还有这样的房子！”Lucy小心地扶着颜如玉，一脸兴奋地四处张望。

“大上海多少年来的文化其实都是从这里滋生出来的。这里就像是这座城市的芯子，需要用心细细地去品味，才会知道它的好。”

说完，颜如玉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了下来。

“到了吗？”

“是的，Lucy你去敲门吧。”

Lucy有些疑惑，“小姐，你母亲家……你没有这里的钥匙吗？”

颜如玉勉强一笑，“我已经很久没来这个地方了。”

“哦。”

Lucy应了一声，然后上前敲门。“嗨，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