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5页)

很多他一个都没钓到;他就拿一个瓢一瓢一瓢的舀池塘的水;说我把水舀干了池塘的鱼都是我的了。大伙拿他没办法;就把钓到的小鱼分给他;结果最后他提回家的鱼比谁都多。"

老艾开心的笑了;听得出来这做汤的鱼要么是钓的;要么是围起沟渠捉的;要么就是去农家买的;总之蛮牛是个有办法的青年。他觉得和这一帮朴实的工人们在一起很开心;脸上的笑容是内心愉悦的自然流露;不需要掩饰和埋藏。老艾可不是一个容易被逗笑的人。而工人们也觉得老艾更象是个朋友或者儿时一起玩耍过的伙伴;他虽然看上去表情严肃;可谁都可以轻松的和他交流摆谈。那可不是每一个领导都有的魅力。

午饭过后;老艾去工地上巡视了一圈;一切情况正常。他向冬豆和蛮牛安排了一些还应加强的防汛措施;叫他们随时和自己保持电话联络;然后准备抽空去城里看看月娟;月娟已经有好几天没给他打电话了;他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月娟生病了;老艾看到她开门时虚弱的身子就象随时可以被风吹倒的蒿草一样无力。她开门后马上躺回床上;用一条毯子盖住自己;然后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发神;没有多看老艾一眼。屋里很乱;象是很久没收拾过了。老艾问她:"吃饭了吗?月娟。"

月娟不说话;只是咬紧了嘴唇。老艾又问:"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呢?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月娟这时候垂下眼帘;口中轻轻唤了一声:"哥哥。"泪水就默默的涌出。

老艾的心在月娟的呼唤声中一阵微微的悸动。月娟喊过他老艾;他觉得他已经习惯了听阿笛这样叫自己;月娟也叫过他艾公子;可是他听起来又有些不舒服;只有这一声"哥哥";才足以融化他内心的冰山;柔情和激动震荡着情感的门阀;让他愿意为她打开。

老艾用纸巾为她擦干泪水;说:"别哭;月娟;我带你去吃饭;然后我们去看医生。"

月娟紧紧抓住老艾的手说:"不;哥哥;我不要看医生;我只要你陪我。"

老艾用另一只手去摸她的额头;感觉有些发烫;就说:"要陪也得好好的;有病不看医生我可陪不起。"

老艾的话既充满关怀又小有幽默;月娟感动得坐起来紧紧的将他拥在怀里;泪水就滴落进老艾的脖子;有点暖暖的;又有点痒痒的。她太喜欢老艾了;喜欢得老艾自己都有点不明白。

2 午后;老艾带月娟去了医院;医生告诉他们;月娟怀的是宫外孕;快两个月时间了;胚胎的发育随时有胀破输卵管危及母体生命的可能;情况十分危险;必须马上动手术。那时候天空突然响起了一个大炸雷;雨稀里哗啦的一阵猛下;直让人害怕。老艾在心里咒骂着:"谁他妈的没事干把天捅翻了?"

月娟将头无力的靠在老艾肩上;一点意识都没有。她不太清楚什么叫宫外孕;也没去想接下来自己会有什么遭遇;她觉得这样安静的靠着老艾就很好;希望窗外的雨不要停;一直下下去。

这时候护士过来叫老艾签手术风险担保书;老艾拿着笔在"担保人与病人关系"一栏显得有些为难;一个眼镜医生坐在办公室透过镜片用审视的目光把他看了很久;最后他缓慢的写下了"恋人"两个字。

直到知道自己快要动手术;月娟才开始害怕起来;她无法想像那些钳子镊子之类的东西在自己身体内触碰的恐惧;她从来没经历过;也从来没想过要经历这样尴尬和痛苦的事情;她紧紧抓住老艾的手;慌张极了。老艾就安慰她:"别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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