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5页)
口的温热越拓越开,已随着血液染暖一身。
车子俐落地倒退、转出、驶离。不远处,停脚踏车的大桩树后,一大两小的人影外加一条大狗全探头出来,对着扬尘离去的吉普车屁股行注目礼。
“小姨~~所以我们是第一名吗?”小女孩眨眨大眼贝蒂般的水亮双眸。
“那当然喽!”
“第一名、第一名!奖牌送给姨婆开心~~”小胖弟乐得蹦蹦跳,大狗也很捧场地跟着他一块儿窜上窜下。
“小姨,我们骗姨说有‘亲吻棚’,姨事后要是知道,会不会生气?”
脸容清冷、气质酷酷的女人难得抿出一朵甜笑,抓起小女孩的发辫轻搔她的苹果小脸,惹得女孩儿格格笑地躲着。
“小姨教你,这一招叫作‘项庄舞剑,志在沛公’,你文音姨不是我们锁定的目标啦!”好个机会教育呢!孩子的可塑性大,从小就该培养,保证前途无量啊!
女孩儿皱着脸蛋想了三秒。“小姨,配母不好吗?一定要配公的喔?我不喜欢公的耶……”
头顶的榕树叶“沙沙”地晃了一阵,像在笑。
吉普车开得很稳,在山路里回旋攀爬。
车子加了顶盖,挡住阳光,而随着攀升的高度,温度明显趋降,阳光的热度也变得温和。
“开窗好吗?”余文音轻轻打破一路沉谧的气氛。
今天面对一连串的“变故”,心湖波澜不起是不可能的,但此时此刻,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已回复向来的恬静,通红的两颊也沉淀成迷人的粉嫣色。
傅尚恩迅速瞥了她一眼,抿唇未答,一手已按钮降下两边车窗,关掉车内冷气。随即,他又将注意力放回前头的路况。
事实上,他不晓得除了专心开车、操纵方向盘外,该要怎么做?
他势必要面对她的疑惑,但他根本不想解释。
他从未这般冲动、不顾一切、不计后果的行事。一旦问题牵涉到她,潜意识的反应即刻支配每一根神经,任由他可恨的独占欲望坐大,如狂潮猛浪,一波波罩头打下,把他整个人吞噬掉。
山风吹进,有些张狂,但余文音喜欢这种感觉。乌亮发丝飞扬舞动,好几丝缠绕着她的颈、轻打她的颊,最后教柔软唇瓣衔住。
傅尚恩终究忍不住,眼角余光一次次飘往她身上。
他嗅到她的发香了,那淡甜的气味随风扑面,他胸口一绷,暗暗贪婪地汲取,掌握方向盘的双手指节暴突。
“你打算一直开到山顶吗?”拨开唇边的发,余文音淡睨着他。
在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沉思后,她的心已宁定许多,纵然那因他而起的温潮仍在体内冲刷着,也不再感到惊慌无措。
她的安之若素有些困扰了傅尚恩。
“随便。”他闷闷低吐,明明可以很俊朗的眉心偏要拧起几道浅痕。
他一开始仅是想带开她,走得远远的,并未预设目的地,只要别傻呼呼地被她的妹妹们拐去“做坏事”即可。这里是台湾,不是欧美,想募捐的话不应该搞什么“亲吻棚”,与中国优良的传统文化不合。
“那么,再绕上去会经过一个小了望台,在那里停车好吗?”这一带余文音挺熟悉的。菱唇微勾,她轻声打着商量。“那边视野很好,可以看得很远,也可以坐在一旁的小亭子里说说话。”
该来的,避无可避。傅尚恩咬咬牙低应了声。
“谢谢你。”
她的嗓音如此好听,他的心却沉甸甸的。
模模糊糊地,他有种从高崖绝壁上坠落的错觉,速度惊急、不顾一切,那下坠的力道重得让他无法抗拒,也抵抗不了。
他放纵自己坠跌了,只因她是生在崖底的清兰,若要亲近那抹幽香,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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