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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佛乃出家者,无情无欲,不在其列,所以应当是其余四界中的任一,那么该凡人的姓名就不会登录在姻缘簿上,其姻缘乃由天定,不得而知了。

此理一晓,甭说月老们,就是我自己,亦忍不住唏嘘,且十分稀奇:我上辈子上上辈子甚至上上上辈子到底是积了什么德,抑或造了什么孽,竟然会惹得此生与非人喜结良缘?天机不可测啊。我的对象究竟是妖?是鬼?是魔?还是神仙?如果依据古代流传下来的讹论来看,我有四分之三的几率和所谓的邪魅谈恋爱,再加上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之说,我要是生在古代肯定会被诊断为往生行多了恶事损了阴德的罪孽深重之人。

好在现代社会里,尤其是在流行科学社会主义的中国,无神论大盛,妖魔鬼怪早已成了常人眼中的虚妄,而且真实的六界告诉我,人妖殊途一说乃是谬论,但我仍无法可想,在人世间生活了足足二十载的我,会喜欢上一个非人物种。要知道,跨国恋就已经很引人注目了,而我居然会超脱生物界,发展成举世罕见的跨界恋?委实难以置信啊。

所幸姻缘司的月老们虽然八卦,但也有职业操守必须遵循,其中最令我感激涕零的一条就是保密性。因此,就算他们此刻对我的姻缘评头论足、妄加猜测,亦不会广而告之,否则,跨界恋一说一旦传开,必定惹来非议,万一将来一语成谶,更是铁定会成为数十年后非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可不想成为招风的大树、肥壮的白猪,抑或出名的人物,我只想平平静静、安安分分的过完我的小日子,谁也不要招惹。然而,不久以后的未来却用命运向我证明,我这个小小的愿望注定只是一个奢望。

第十章 虐心虐身虐人虐文(1)

当我的姻缘话题告一段落的时候,我已经同月老们打成一片。

当书蠹的指令被我渐进执行的时候,我才深刻的领悟到其随意背后的艰辛,并迅速在一个小时之内让心情彻底完成了从轻松愉悦、恬淡惬然到心酸苦楚、伤心欲绝的改变。

其罪魁祸首,正是书。

热情的月老与童子们依照我的描述搬来了大箱大箱的原创作品,而我就在全书环绕下,坐在喜殿的门口,一本一本的看。

谁知刚翻了两本,就被里头的狗血淋了个通体湿透。比方说听到噩耗,手中的杯碗茶碟有必摔、摔必碎;比如不敲门闯进房,遇到的不是上吊就是活春宫;再比如女方拉着男方一起跌倒,双唇总是不小心碰到一起;还有炮灰临死前的话一定交代不完;女扮男装永远在换衣服的时候被闯入的男主角看到等等。直看得我胃酸过剩、眼皮跳起霹雳舞。

就在我将癫未狂的一刻,一位身穿灰布长袍、鹤发童颜的老先生出现了。

他先是瞄了瞄我手中的话本,又瞅了瞅箱子上的编号,顿时怒发冲冠:“哪个小赤佬把仓库里压了几十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给弄出来待客了?”

他劈手夺过我手里的古卷,像对待破铜烂铁一样砸进箱子里,朝着一干月老大声呵斥:“叫你们烧了不早烧,居然还有脸拿这种垃圾出来给人看!嫌我们姻缘司还不够弱智是不是!非要人家骂一句‘狗血、幼稚’才不犯贱吗!”他风风火火的一顿痛骂,颐指气使的戳戳几个满面羞愧的月老,“你!还有你!快去把鼎书阁里的新作搬来!有什么舍不得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没了可以再写!莫要毁了我们姻缘司风靡全界的小说之名!”

几名月老领着童子匆匆的去了,他这才哼了两声,拂袖转过身来恭敬的向我赔礼:“这位姑娘,刚才老朽情急多有冒犯,请多包涵!方才的垃圾小说污了您的眼,您可千万甭往心里去,那些本子都是几十年前的淘汰货,是万万不能代表我们姻缘司的现有写作水平的……”

被这样一位鹤发童颜不知要年长我多少岁的老人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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