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4/5页)

,莫莫等待爹地的拥抱。

抱过莫莫,他说:“对不起,今天来晚了。没办法,我要花点时间摆平那个麻烦。”

雅斯丽亚长大后,变得不可爱了,小时候几组软体就能打发,现在可难了,她居然要他帮她追只有一面之缘的某某医院医生,她甚至连人家有个交往三年的女朋友都打听得一清二楚,她做好所有横刀夺爱的准备。

“没关系,你们该多聊聊。”她言不由衷。

“再聊下去,我会冒出满头白发,明天莫莫见了我,会喊我爷爷。”抱起莫莫,他让他趴在自己身上,自己则半靠躺在以悠身边。

他从来都不知道身为情人,有义务给对方一份安心吗?这么晚了,他还到她的房间里,与另一个女人齐肩并躺,他要雅斯丽亚作何感想?

他习惯用自己的方式去爱女人、用自己的想法去对待女人,却忘记女人真正想要的是安定、是放心,爱上这种男人算不算自讨苦吃?

从洛尔法维斯刚回来那几年,她和同学有过联系,一次,聊起射手座男人,当场几个女生全大叫反弹。

其中有同学说,曾有一个热爱摄影的射手男人,对她非常非常好,常常,自远方归来,他就带来新的摄影集与她分享,他们可以聊一整个晚上,他可以在电话亭中和她打上两个小时的长途电话。

有一回他送来一张望夫石的护贝照片给她,照片后头写着——

千万年前的相爱

他嘱我别走开

一定等他回来

它走了

白花不停蹄的开

乔木横在眼前腐败

最后还是继续等待

捧着照片,她鼓起最大的勇气,告诉男人,她的心意和他一起,突然男人变得木讷,他说他对她没有那种意思,说他们只是朋友……

以悠才明白,原来射手男人可以对每个人都好,对朋友、情人、家人……对所有所有人,他们都能表现出真心相待,博爱得让人咬牙切齿。

所以他对“前女友”好、对“未婚妻”好,八年来,对所有的床伴都好;相形之下,那十五天中,他对她的专心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他们热情好奇,他们才华洋溢,他们对新鲜事物永远抱持高度兴趣。所以,他快乐得像个孩子,他像孩子般,以自我为中心,他硬要加入他们的生活里。

射手男人害怕责任和拘束,那么……那年她说她想到家庭、孩子和未来……是这些话吓得他凭空消失吗?

想来,真好笑,明明心底清楚他是刻意躲开自己,她仍为他编造出一千个理由,骗自己,他的爱在她身上,从未改变……

翻开故事书,他开始今夜的床边故事。“我们今天讲桃乐丝的故事,桃乐丝在一个农庄里面和叔叔婶婶住在一起,有一天突然刮起龙卷风……”

他的声音低哑醇厚,像一杯浓酒,总在不经意间迷醉人心。

以悠想起那年的枕边细语,他们的故事在床畔开始——第二夜他说了女朋友嫁给好同学的大悲剧,那时她怀疑过,为什么他的语意中没有妒忌,后来明白了,他对所有分手的女人都是漫不经心。

他们的故事也将在床畔结束,在桃乐丝的东方女和大克劳斯小克劳斯的争夺战中结束……

侧过脸,他的眉目从未在她的记忆中褪色,反而因而日复一日的反覆回想,他的颜色变得更浓更墨,她想,终其一生,她一个可能自心中清除他的身影。

轻轻地,他把书放在以悠手上,轻轻起身,轻轻将莫莫放在床里,轻轻绕过床,走到她身旁,席地而坐。

“我说,当我想起来为什么非要赖在你们身边时,一定马上告诉你。”

“你想起来了?”以悠再次说服自己,没有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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