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部分 (第1/5页)

“受伤了……好吓人……”眼光掠过他身体上那一道道被河水泡得发白、翻转的伤口,她惊呼着。应该报告上去,十里外的镇子上有镇长,应该让他来处理,自己还能得到几个铜板的赏赐吧?

“受伤的军官……男人……”年轻女子抱着膝盖,发起怔来。

一个钟头之后,这名昏迷中的“军官”被年轻女子用一个木棍绑起的架子拖回小屋,小路上,多出几条时断时续的痕迹。

河岸,又恢复了平静。

年轻女子忙里忙外,为“军官”清洗了伤口,换过了衣服,还藏了他的武器。这才抱着一个包裹出了门,向十里外的小镇走去。她要开始一天的工作了,在这个大陆上,人人都要工作,这不奇怪。

渐渐的,路旁有了人烟,年轻女子已经走到镇子边缘。顾不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她就直接来到一间摇摇欲坠的药铺。

“怎么?你又犯病了?”药铺老板抬眼看看她,有气无力的丢过一包药来:“记在谁的帐上?”

“不、不是这个药。”年轻女子低着头,显得有些惊慌:“我想要些……伤药。”

药铺老板翻着眼皮,猥琐的笑容挂在脸上:“伤药?我的小宝贝,你伤到了哪里?”

“请、请给我一些,我会付钱。”

老板收了钱,放了几包伤药在女子手里,顺带摸了女子的胸部。而女子在药铺老板的几声轻笑中出了门,低着头,抱着包袱走向街道的另一头。

一路上,看到任何一个男人或是女人,甚至是奔跑中的孩子,她都行礼避让,不敢正视。

有小孩用石头仍她,嘴里叫喊:“妓女……脏妓女!”

她笑,她低头,她走得更快,快步冲进自己工作的地方。

她是一个妓女,一个地位乃至人格都无比低贱的妓女。所以不能在镇子里居住,见人行礼是她的本分,被客人粗暴的对待更是她的福分。

不一会,她就被人粗暴的扒光衣服压在身下,脸上笑意盈盈。一个又一个男子跨越她的身体,有农夫、有猎人、也有镇上的居民,他们大声谈笑,无拘无束。他们甚至把好几个跟她差不多的女子摆放在一起,让她们同时摆出各种姿态,再肆无忌惮的评头论足……她笑脸盈盈,她们都笑脸盈盈。

男人,是财富与力量的代名词。

一个将军有多威武,要看他手下有多少武装的男人;一个君主有多伟大,要看他统领着多少男人;就连衡量一个家庭,大家都会先想起这家有多少男性。

女性要依附男人而生存,而她,又是女性中地位最低微的一类。

这些道理她都明白,看过那些饿死在路边的人,那些试图反抗的人,早就让她懂得了这一点。不就是做个妓女吗?她甚至可以做得很好……人人都是这样的,没人可以挣扎出自己的命运,顺着命运的河流,安于现状吧!

挨过这段时间,拖着疲乏的身体,手中紧握着当天收获的钱,她回到自己的家里。

那名昏迷的“军官”依然昏迷着,她小心翼翼的给军官敷上伤药,却懊恼的发现伤口太多而药太少。军官的内衣兜里倒是有一大堆装满各种粉末的银瓶,可又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第二天,她把银瓶里的粉末全部倒出,用石头砸扁瓶体,拿去买了更多的伤药,还有一个从流浪者那里换来的治疗魔法卷轴,有了这些东西,她好歹稳定了军官身上的伤势。

他不再发烧,呼吸也平稳下来,还能喝水了──这让她很高兴。

第四天,他睁开了眼睛,一双和头发颜色一样的,淡紫色的,清亮无邪的眼睛,却只直直的盯着屋顶。

身体上的伤痕逐渐收了口,但是皮肤也呈现着一种怪异的淡紫色,仿佛是天生的。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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