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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有效作用于经济与社会发展,进而可能进一步导致经济与社会发展的灾难。美国学者詹姆斯?C。斯科特在研究一些国家推动的试图改善人类状况的项目是如何失败时,深刻地指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有效政治与大国成长(2)
可以设想,如果一个国家没有可靠的手段了解人口的数量和分布,不能知道他们的财富状况、不能用地图表示出其土地、资源和居住状况,那么国家对社会的干预必然是拙劣的。对于国家来说,相对不透明的社会会阻隔一些形式的国家干预,包括受欢迎的(普遍预防接种疫苗)和讨厌的(个人所得税)。所实施的干预往往要以当地人为中介,他们了解社会内部的情况,同时很可能加入自身特有的利益。如果没有这些中介——但通常是存在的——国家的行动往往是无效的,无法命中目标。
治国理政者要能在对社会发展重大问题作出决定前很好地把握社会现实,除了需要良好的组织力量和技术手段之外,还要有一个科学的发展理念和制度条件,也就是说还取决于政治本身。政治的极端化,往往会导致政治无视经济与社会的实际要求,从极端化意志出发,进行极端化的决策,其结果必然导致经济与社会发展的灾难。
治国理政者对经济与社会把握的失误所带来的风险,相对来说,要低于对政治建设把握失误所带来的风险。这是因为政治建设与发展对经济与社会发展的反作用有时候是致命性的。这其中的道理很简单:政治建设和政治发展一旦失败,就有可能引发严重的政治危机;政治危机一旦导致经济与社会动荡,轻则使国家治理失效,进而大幅销蚀经济与社会发展所取得的成就,使其停滞或倒退;重则可能导致国家解体,进而摧毁现有的经济与社会发展体系。苏联解体的教训足以让所有人认识到政治发展失败所带来的冲击是多么的巨大。尽管20世纪前苏联所进行的改革是势在必行,然而,改革最终失败,导致国家解体。这其中的原因很多,其中就与政治建设和发展失败有直接的关系,而失败的关键就在于没有把握好政治建设与发展的基本分寸。戈尔巴乔夫在总结这段历史教训时指出了这一点:
在脑子里反复回味80年代后半期和90年代初我国所发生的一系列富有戏剧性的事件,我们不难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几乎我们所有的挫折、错误和损失恰恰都和我们偏离了合理分权相关系。有时候是在进行已成熟的步骤时过分急躁;而有时候又相反——拖拖拉拉,慢慢腾腾。
正如一个国家的危机和治理失败都必然与政治建设和发展出现问题有关一样,一个国家的兴起和快速发展也都必然与这个国家的政治能够有效作用于经济和社会发展有直接的关系。美国著名发展经济学家W。阿瑟?刘易斯就明确认为:“英国作为一个工业大国的伟大成就的基础是由爱德华三世以来的一系列明智的统治者所奠定的”。美国历史学家戴维?罗伯兹对这段时期的历史考察证明了这个判断。他对繁荣昌盛的维多利亚时代进行考察后就指出,当时英国政治与社会所营造的社会妥协直接呼应于当时的英国经济奇迹,并相互促进,从而创造出繁荣的国家。他这样总结说: 从1842年国会宪章请愿运动中的革命性暴动到1910年工团主义者*实践之间,安静的工人阶级没有给统治阶级带来什么威胁和恐吓。中产阶级甚至也停止了对贵族的攻击和谩骂。如果*听到英国的中产阶级颂扬贵族为英国的当然统治者,或者看到英国工人仿效中产阶级的个人主义和自我奋斗,那么他会皱眉扫兴的。事实上,的确有一种妥协,一种阶级间的妥协产生。虽然不是完全没有紧张、敌视,但大家对社会基础的基本价值,却有相当一致的默契。这的确是一个社会的奇迹,正如维多利亚的丰饶羊角是一个经济奇迹。
有效政治与大国成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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