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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来的情况,早从什么劳什子处长辞职了,管着家里的生意,偶尔要跑广东。
这些年,他都一个人。
我笑,“一个人意味着无数人,所谓的夜夜做新郎也。”
他宽容地笑了笑。
大太阳底下,他伸手环住我的肩,偏过头来吻我的唇,热热的唇吻上来,我偏身躲过,只让他蜻蜓点水一下。
他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拿出支烟来抽。
上了的士,他说,“还早,我们去酒店休息一下。”
我摇头拒绝了,他又建议去哪里哪里,我都一一say no。
够了。
再多些相处,一起去过广州哪怕三百个地方,又能如何。
第六章 送别
回到火车东站,他去自助购票机买票,我远远地站着,看着他。他拿着我的身份证,在买票,平凡又平常的一个人,可我看着,心暖又心酸。所有事情都是他在付款,奇怪的是我觉得他付款我不觉得有欠他的或者不自在的感觉。
这和别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如果是别人,我会争着给钱,不愿意欠着别人的。
他嘛,能欠一点就一点。
欠不了情,就欠钱吧。
买了6:41的火车票。有一小时40分钟的时间吃饭。
走出来,有酒店大大的招牌,钟点房,他笑,“我们去开一个小时的,够了。”
我笑笑,歪他一眼,上下打量一番,“你嘛,半小时有多了。”
他大笑,“不不,我老了,十分钟就够了。既然那么省时间,我们上去吧。”
“得了吧,你这身板我瞧不上。”我笑,戳着他绵软的胸膛,我知道,下面的那颗心,冷硬无比。
他装作很受伤的样子。
一直,他和我掂记的东西都不一样。
我掂记心,他掂记身。
都不愿意舍,所以都无所得。
他收了笑容,说,“帮我买个火机吧。”
我知道他想留下个念想,在火车站的小杂货店,不可能有Zippo买给他,在小店里只有一种塑胶打火机,我只能够挑个颜色,挑了个蓝色的,讽刺的是上面的字居然是family,没有别的字的。
我有family,他没有,他的妻子儿子在美国。
递给他时,不知道他看见字没有,他神色平淡地揣进了裤兜里。
过了一会,他目光投在远处,神色淡淡地说,“去年年底我去美国见儿子,他和我讲英语,问我是谁。”
我握住他的手,没有说话。
他问,“你家里怎么样?”
“挺好的。老婆对我挺好,女儿也挺乖。”这是事实,我不否认,我不会说自己家庭失和什么的,他也一直都知道,我妻子温柔孩子乖,最正常的五好家庭。
他沉默了一会,“那样就好。”
要等火车不能走远,就在真功夫吃了。依旧是他在付款与拿食物,让他跑腿我觉得开心。
我坐在那里没动,等着他拿了我的食物,又回去拿他的。
真功夫的东西一如既往地不好吃,不过反正我也没胃口,只是要有个有空调的地方坐坐而已。
看我吃得不多,他问,“要不要另外买一份?或者换个地方吃?”
我摇头,喝他买的饮料。
想了很久,觉得还是要问一下。
我说,“我以为你忘记我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停了吃饭,伸出右手来,握住了我放在桌面的左手。
空调很凉,他的手很暖。
我没有勇气抬头看他的眼,更没有勇气往下问。
过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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