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5页)

“怎么现在才来,手术室都准备好了,是不是亲生的啊?跟我到医生办公室来签下字吧。”护士转身往医生办公室走去,父亲跟在后面。

母亲走回床头,我睁开眼睛,然后问她:“老妈,我是他亲生儿子么?”

“傻孩子,当然是。”母亲笑了笑回答我。

我冷冷的扬了下嘴角又闭上了眼睛。

大概3分钟后,病房门又被推开,是父亲,他走到床边。

“李尚,我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父亲看了看表对母亲说道。

“儿子,要坚强”父亲对我说道。

说完他就转身准备离开。

在开门的那一瞬间母亲说“同意书你签了,上面的内容你看了没?”

父亲手握住门把手,说:“签了,不就是那些么。”

“不就是哪些啊,莫川兴你难道一点就不害怕?孩子入院这么多天了,你作为父亲没来过一次,也许不是要签字,到他出院你都不会来看一眼,外人还以为我们娘俩是单亲家庭呢,今天孩子做这么大的检查,你就不能陪在他身边?”母亲似乎有些生气。

其实从懂事的那天起,我就明白,身体上的痛才是真正的痛,心里的疼根本不算什么,疼和痛是不一样的,痛是身体的,身体的痛是别人身受不了的,疼是心里的,心里的疼就更不可让他人感同了,要多么生动、形象的形容词才可以表达、描述得让人感同身受啊?既然无法感同身受,那身体再大的痛苦,心里再深的委屈都只有自己受着。别妄图跟任何人说自己多么疼,多么痛,疼痛是自己的,很私人的,也不要去妄图感同身受别人的疼痛,那些对我说,我多么痛,多么疼的人,省省吧,那是你的疼痛,不是我的。

父亲顿了顿,说:“那我去抽根烟。”之后走出了病房。

“你们会因为我离婚还是会因为我不离婚?”父亲离开后我问母亲。

母亲没回答,只是摇了摇头笑了笑,我想她也不知道答案吧。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一张病床从外面推了进来,“莫不好,来,躺上来,准备手术了。”一护士说道,那语气有些冷。

“我能自己走过去么?”我问道护士。

护士似乎有些诧异,然后说:“可以,跟我来吧。”说完她走出了病房,我和母亲跟在她后面,走到电梯口看到父亲在电梯口吸烟,他看到我们,灭掉了手中的烟,和我们一起进了电梯。

手术室在一楼的一个角落,出奇的安静,浓浓的消毒水和酒精味道充斥着这里的空气,每一次呼吸都有凉彻心扉的感觉,在这仲夏的上午,在这样的环境,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患者跟我进来,家属在外面等候。”我和护士进了一道银色的金属门,这道门像极了美国大片里的银行地下室的防盗舱门。

“儿子,别紧张,不用怕,很快就好的。”在关门的一刹那我听到母亲对我说。

手术室不大,全封闭,中间被一张很大的玻璃隔着,玻璃的另一边是很复杂的一些仪器,一个医生像操控师一样的坐在仪器边捣鼓着仪器。

给我做这手术的是我的主治医生,“明医生好。”我礼貌的跟他打招呼。

“嗯,衣服*,躺床上去,准备开始吧。”他指了指这房间一张唯一的床,其实,就是一张连床单都没有光滑干净的金属板。

碍于护士是女的,我很羞怯的脱掉了所有衣裤躺了上去,想想学医的女护士大概见多了这样的*又觉得没什么了,全身接触到这块金属板,不由得又打了一个寒颤,这个寒颤似乎该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并不是害怕。

手术室很安静,只听得到手术钳,手术刀,手术剪在一起碰撞的金属声,那声音刺耳且冰冷。扭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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