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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對拜的時候,白蘭雪好歹一耷挲就得。牛宜軒可是正兒八經地鞠了九十度的大躬。洞房就是原來白蘭雪住的房間。白蘭雪被按在床上坐福。牛宜軒揭開蓋頭的時候,把散發著煙味的嘴伸過去,白蘭雪手指一彈,一隻食人蜂俯衝下來落在牛宜軒的嘴唇上,嚇得他急忙收回那個臭嘴。白蘭雪說,通著這麼多人,放尊重點。

開臉、上頭,白蘭雪嫌痛,不干。免了。白蘭雪換了一套夫人的服裝就同牛宜軒去酒席宴上拜見親朋好友。第一個接受敬酒的就是赤本三尼,因為他的官最大,是本地的主宰,都得拿他的驢雞巴當塊肉。牛宜軒給赤本三尼倒滿了一杯酒說,將軍在百忙中參加我們的婚禮,甚感榮幸,願閣下武運長久,飛黃騰達。

赤本三尼說,祝賀你們喜結良緣,白頭到老。他心裡卻說,他們怎麼就沒有對蜜蜂產生恐怖感?

第二杯酒自然就獻給了川島,白蘭雪說,祝你長壽。

川島說,我真高興,你們倆可要聽我的話。

接著他們又給劉道尹、王玉清、朱欣、小桃、葉子、二疙瘩敬了酒。佐木的臉腫得不像人樣,沒臉露面。

小桃說,牛科長,現在是我們的姐夫了,你是降格了呢,還是升格了呢?反正我拿你當姐夫。小心回門的時候捏餃子,我可放進鎮物。

牛宜軒說,小淘氣,酒也堵不上你的嘴。

二疙瘩忍不住酒的誘惑早喝了個半醉,他說,牛兄有福,悠著點勁。注意保養身體,返老還童求仙丹,不如早起跑兩圈。

牛宜軒說,白蘭雪,給羊隊長斟酒。

白蘭雪把酒潑在二疙瘩的臉上說,你也知道保養,早知如此就不抽大煙,也不至於賣老婆。

牛宜軒急忙替白蘭雪遮掩說,不小心,失手,失手。

二疙瘩摩挲一把臉,嗍拉手上的酒滴說,好酒,好酒。

晚上,裝枕頭,入洞房。幾位老女人為新人的被褥上縫紅棗和栗子,隱喻早立子。口中念念有詞:褥邊壓褥邊,生了兒子做大官。

老女人們無聊的虔誠引起白蘭雪蔑視的一笑。牛宜軒立即把她們攆出去。並告戒說,把聽窗根的一律哄走。

老女人們應了一聲是,退下,倒掩了房門。

牛宜軒面對著白蘭雪坐下,拉著白蘭雪的手說,我終於拉住你的手了,成了我的太太。得到你一個我就滿足了。我們睡覺吧。

白蘭雪說,美你。

牛宜軒一攏手臂抱住白蘭雪說,我的太太,你可要體諒為夫想你之苦啊。

白蘭雪說,你當真要我陪你過夜。

牛宜軒說,當真。

白蘭雪說,你背過臉去,我要脫衣服了。

牛宜軒轉過臉的時候,白蘭雪已經臉沖里躺在被窩裡。牛宜軒興高采烈地三下五除二就如同蛇脫皮脫光了衣服,急忙往白蘭雪被窩裡鑽,可是,他一掀被窩,滿被子裡爬的是食人蜂,不見了美人白蘭雪。牛宜軒急忙掩了被子。蜜蜂都從被縫爬出來,飛得滿屋子都是蜜蜂,叫人麻心。有幾個蜜蜂落在他的脊梁骨上,胸脯子上,臉上……牛宜軒怕蜇,不敢動,對蜜蜂那是打不得,罵不得,趕不得,大叫不得,他正在難受的時候,白蘭雪奇蹟般地出現在牛宜軒的面前說,感受如何?

牛宜軒說,小姐,救我。

白蘭雪吹聲口哨,食人蜂都刷的一聲飛散。緊張的牛宜軒軟癱在床上。白蘭雪給他蓋上被子說,從今以後,我還是你名義上的太太,進了這個屋,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不然,你知道是什麼後果。你願意如此,我們就達成協議,你不願意這樣,我們就散夥,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如何?

牛宜軒說,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說的,都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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