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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个道士救走李从嘉之后,很可能就已把李从嘉托付给苏灵窅照顾了。”

蔺刚霍然道:“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走。”

金楼正待转身离开,眼角又瞥了一眼寂静的长街,忽然道:“等一下,好像有人来了。”

第六章 韩公熙载(上)

李煜抬头望了望自己来到的府第的门牌,心道总算没有走错地方。

韩府。

这里面住着的,就是在南唐鼎鼎有名的韩熙载了。

韩府此时大门紧掩,门前却是悬了一盏大红彩灯,此是卢梓舟的暗号,意思是日间他已说得韩熙载意动,至于能否收为己用,就要看李煜自己的造化了。

韩熙载因是北人,又世传他与后周柴荣倚重的宰相李榖(音:谷)交情甚笃,故投身江南之后,宦途坎坷不平,屡有升、迁,始终遭到南唐三代皇帝多多少少的猜忌,及其死后,李后主才后悔未能用之为相,辅佐江南,遂下诏赠韩熙载左仆射、同平章事,即宰相之职,谥曰“文靖”——在古代,凡与“文”字沾边的,都是极好的谥号,可谓殊荣极矣。

韩熙载博学善文,才华横溢,很有政治才干。史载:“制诰典雅,有元和之风。”此君工书法诗词,与江南另一名士徐铉齐名,时称“韩徐”。

只是韩熙载此人狂傲,生性放荡不羁,家蓄歌姬四十余人,生活糜烂荒纵,颇有魏晋风流。据传后主曾有意拜为宰相,只是对韩熙载的恣意放纵很不满意,于是就派南唐著名画家顾闳中潜入韩府,窥看其纵情声色的场面,目识心记,回来之后画出来给他过目。这幅画就是书画界耳熟能详的《韩熙载夜宴图》,至今珍藏在故宫博物院,可谓国宝矣。

李煜心中暗叹,他既知晓韩熙载之为人,自不会再派人去弄什么《夜宴图》,如此一来,岂非失了一幅为人乐道的国宝?又转念一想,只要他日称帝,亦仍然可叫顾闳中到韩府去画出《夜宴》来,只是初衷不同而已。

心念之时,李煜早已推门而入,自有管家等候在此,恭敬的带他到韩府的书房去见韩熙载。

李煜梦醒南唐虽已有五日有余,但此尚第一次进入豪宅之家,不禁大开眼见,雕梁画栋,图壁漆栏,虽不入客厅、住室观望,江南官员之富贵,由此亦可见一斑。

区区韩府已是繁华至此,那么他自己的安定郡府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呢?心中期待的同时,亦是感触丛生。

“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败由奢。”

江南之亡,或亡于奢也。

到了书房附近,李煜远远望见其内烛火明亮,正有两道人影投着窗格子幢幢的映了出来,房门则是严实的关着。

李煜油然打了个手势,叫那管家可以自行退下了,然后才收拾心情,不再去考虑尚没有根底可言的武功,用韩熙载一人,实胜过千军万马,如今能亲来会见南唐如此才俊,李煜见猎心喜,哪还有闲情去忧虑武功这种不着边际之事。

李煜正要举手敲门,“吱呀”一声,书房竟自开了,出现李煜眼前的是卢梓舟,显然是卢梓舟见自己来了,才主动开门迎接。

韩熙载却兀自悠然的坐在高椅之上,只是稍微的瞥了自己一眼,怡然自得,神态不卑不亢,果然不愧是狂傲之人。

“主公请坐。”此时卢梓舟已让出原先与韩熙载对坐交谈的位置,他自己则侧立李煜身后。

李煜也不推辞,泱泱然显露出王者气势,入座的同时,眼睛明亮有神的逼视韩熙载。

韩熙载也是直视回敬,只微微起来,欠身行了一礼,然后与李煜一起坐定。

韩熙载年纪与卢梓舟相若,两人又因出身中原,也难怪他们能够一见如故,秉烛谈欢至现在。

李煜从天香阁出来的第一站,不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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