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5页)

“哦——”她的声音拉得很长,感叹地发出这个字,“那么,甚是爱情?”

“爱情就是男女双方产生的一种甜蜜愉快的感情。互相倾慕,互相恩爱、互相理解、互相支持、互相关心,他们有共同语言,共同爱好和情趣,他们相依相拌,白头到老幸福地度过一生。同舟共济,从黑头熬到白头。”

“你说得太抽象了,具体点。”

我已经意识到她心田的干枯,她有一个不安的灵魂,她想从我的回答里得到雨露的滋润。她的这个家是一个不和谐的家庭,就像埋着一个地雷,随时有爆炸的危险。此时,我就是一个点火者,我如果用传统的观念进行爱情的解释,比如说;爱情是互相对付,互相适应,就像小乔对付你,凑合你一样,时间长了就有感情了,那么,如果她信了这番话,这个家庭就能够维持下去;但是,我一来不愿意违心而谈,二来,我心里压着太多的愤恨与不平,正好借机发泄出来。

“具体说,就是如果不见面就想得要命,而见面了又愿意永远这么呆下去,永远别分开。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那么激动,那么高兴,那么不能自制。”我在画喜鹊登梅,画那喜鹊的眼睛,“爱情是心与心撞击出来的火花;它是雪中的炭,是暗夜的灯,它给你激|情和动力。”

“你说得太美了,可是有吗?”她的眼睛里是向往的神情。

“我相信是有的。”我说着就轻声唱起印度尼西亚的爱情歌曲《哎哟妈妈》——

这个青蛙

从哪里出来

是从那田里

跳落到河里

我的爱情

从哪里出来

它是从眼里传到心坎儿里

哎哟妈妈

请你不要生气

哎哟妈妈

请你不要生气

哎哟妈妈

请你不要生气

哪个年轻人不多情

高玉萍说:“你是说像歌里那样,人人都有?”

“对,只是你还没有碰上。”

“我找小乔的时候,我爸爸被造反派整得靠边站了,我妈妈又有病,没钱治。我为了给妈妈治病,就经过介绍人介绍嫁给了他,我和他都是农村户,我们一见面,我看他人样子挺英俊,长的花眼高鼻梁;人又老实不爱说话;他是独生子,家庭富裕,一年能分红七八百元,我就要了六百元彩礼,给我妈妈看病,就结婚了。”

“这不是挺好吗?”我明明知道她不满意这门婚事,却反着说。一来为套出她的真话;二来,为了满足自己不被女人们赏识而引起的对她选择的失误的快意。

“哪里知道,这结婚刚半年,他的这些好条件我全不满意了,只觉得他窝囊、没本事、没男人气概,有话也说不到一家子,唉,真麻烦,听见他的脚步声就觉得刺耳,看见他吃饭嚼东西那样,就恶心,像是吃了苍蝇。可我跟谁去说呢?他又没错,又没惹我,还对我挺好。我俩又是自由对象,双方同意。唉,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有一回。我跟一个同学刚透漏了一点,她就说:‘嘿嘿,你真是吃饱了没事,撑的。这么英俊、能干活又老实的后生,人家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你却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撞上了。你跟我开甚国际玩笑,谁信呀?’我就再也不敢说下去了。”

我听了很感动,她终于将心里话跟我说出来了。这是对我的最大的信任,在这年月可是难能可贵的呀,因为现在的人们大多都互相防范,互相猜疑啊。但是,我又觉得很气愤,很难过,很高兴。我想:谁让你只看表面不看婚姻的实质呢?你结了婚,你才知道了发现了婚姻幸福美满的真谛了。可是,想当初,如果有一个有本事、心眼好,有抱负,有男子汉气概的人,如我者,你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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