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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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尊重不好?宁可让自己为奴为婢,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这些年狐狸庄的人口越来越多,天家就剩下天鸟过尚未娶亲,大家虽然各有各的别院,但毕竟人多口杂,绯言流语怎么都避免不了。
她不清楚,嘴巴用来吃饭填饱肚子很好,用来道人是非,是口业。
一开始,妯娌间还算客气,等那千金小姐摸清楚她在天府里什么靠山都没有;只是一个穷丫头,对她,除了排斥,闲来无事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这会儿,连陪嫁丫头也偎到西瓜大的一边去。
“谢谢夫人成全,那我们走了。”梅兰竹菊等不及栀儿用过晚膳,跑了个精光。
望着空了的屋子,栀儿并不难过,她没有把心种在这里,不管谁对她好或不好,又能怎样?
把七年的青春陪葬在这,应该够还恩了。
把门闩上,她换上衣服。
上床后,摸着另一颗空冷的绣花枕头,她含着若有所思的笑闭上眼,软软的睫毛如羽毛般熨贴着她的眼。
窗外飘进来含笑花香,栀儿默默想着,千山万水重云深,她那只跟她拜过堂的夫君今夜会在哪停泊?
这,不关她的事,天青鳞的影子模糊了。
这一晚,她梦到故乡长满野姜花的溪边,成群结队的萤火虫总是在夏天的夜晚提着灯笼游荡。天气热得睡不着,因为小小的稻草床挤了七、八个孩子,每个都在发育,不是谁跨着她的肚子,就是另外一个屁股顶着她的脸,现在呢?摸着另一颗空冷的枕头,她带着模糊的苦笑闭上眼。
房子变大,她的心却跟着空,荒芜了。
以前,她跟弟弟妹妹们总是偷偷跑到溪岸看北斗七星,还有闪烁着一撮扬光明的小小萤火虫,回家后,也不知道娘是不是长了三只眼,每一回都被逮到地挨棍子,但是他们还是乐此不疲的玩。
她在缥缈的梦中笑得有如花开,浅浅的,似水温柔。
她不知屋外的昙花受了露水催动,在更深了的夜里紧闭的花苞骤然打开,浓郁的香气飘进屋子,撩拨了栀儿放在水盆里的鳞片,它本来栖息在水盆底部,安静入眠,许是错觉使然,花香经过时,它猛然的跳了一下,荡漾一片涟漪又重新蹲入水中的刹那,似乎暴胀了一倍有余。
夜,静悄悄,什么都没发生过。
火焰是在她身边数十尺的地方爆发的,她被突如其来的爆炸碎片砸了胳臂,幸好只是割破衣服,倒是轰然倒塌的屋舍比较骇人。
救火的,看热闹的,人群往这条街拼命挤来,街的另一头停放好几辆载满货物的马车因为这场火过不去,只好靠边停,这一停,加上人潮,就算把自已缩小也妄想过街,栀儿断了“披荆斩棘”的主意,找了家茶楼歇腿。
她晓得自己斤两,帮不上的人起码做到不要妨碍救火。
然后,她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前前后后出入火场,一下背出来拐了脚的老婆婆,一下是尚在吃奶的娃儿。
看起来有些可笑,他竟然连木摇篮也一并带出来。
那张被烟雾熏黑的脸,看起来有点眼熟,脚一瘸一瘸的,受了伤哩。
等她回过神来,官府的人已掌管一切,还用水驱走看热闹的人群。
结了帐,还是开店去才是正事。
“栀儿姑娘!是你,你到小店来怎么没有知会我一声?”惊喜外加倾慕的声音,有人忙从柜台里跑出来。
要糟。进到不该来的店。
“王公子。”
“栀儿姑娘,我让人泡茶,是今年的白毫乌龙。”想献宝的心态昭然若揭。
“不了,我还要去开店,改日。”说有一列的男人等着追她并不是夸口,若非碍着她是狐狸庄大少夫人,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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