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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让阿黛与岁儿一道过去,更为妥当。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苏润卿听了想点头,细细一琢磨,似乎又有点儿不对,偏偏又寻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作罢了。
另一厢,谢筝正陪着萧娴练字,墨香浓郁,引得她都有些手痒。
许嬷嬷撩了帘子进来,福身给萧娴行了礼,眼神落在谢筝身上,笑容讪讪的。
萧娴瞥了她一眼,道:“妈妈怎么了?”
“姑娘,”许嬷嬷硬着头皮,道,“前头来传话,松烟候在角门外头了,说是案子又有些进展,衍二爷请阿黛过去。”
“又来请?”萧娴的笔啪的扔进了笔洗里,哼道,“这到底是我的丫鬟还是他的丫鬟?”
许嬷嬷赔着笑,她就晓得,自家姑娘一准这个反应。
“算了,反正你本来就不是我的丫鬟,也不是他的丫鬟,”萧娴撅着嘴,抬手在谢筝背上拍了拍,“你们啊,就是一家子。”
谢筝正猜测着案子的进展,叫萧娴这么一说,一时哭笑不得,张嘴想说什么,脑海里突然泛起了昨夜梦境里的画面,惊得她打了个冷颤。
第四十三章 故事
松烟引着谢筝到茶馆的时候,大堂里依旧说得热闹。
跑堂的小二脚下生风,忙得不可开交。
茶博士在说昨日的堂审,说府尹大人如何威风,衙役们的板子如何厉害,那凶手妇人又是如何如何的可怜又可恶。
谢筝听见了,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摇头了。
松烟偏过头,低声道:“姑娘,茶馆里都是说书的,堂审的状况,他们谁都没瞧见,你就当是听故事呗。”
谢筝点头。
案情就是如此。
对罗妇人、对包含郑夫人在内的所有遇害的妇人和她们的家人而言,那是他们的人生,是他们的灾难,但对于其他人而言,也仅仅就是个故事而已。
一如镇江城里谢家的案子,传到京城里,不也是一桩故事?
留影开了雅间的门,越过他,谢筝一眼就看到了低头抿茶的陆毓衍。
许是昨夜梦境作怪,又许是听了茶博士的几句故事,谢筝的脑海里泛起一个念头:作为牵连在里头的陆毓衍在听说了谢家事情的时候,到底想了些什么。
是想掐死她,还是想质问她?
陆毓衍的腰间依旧挂着红玉,谢筝余光瞥见了,不由愈发心虚,仿若梦里那四个陆毓衍又分立在她的前后左右,惊得她后背直冒冷汗。
一旁的松烟恭谨问了安,谢筝回过神来,亦福身唤了“衍二爷”、“苏公子”。
陆毓衍抬眸睨了谢筝一眼,道:“坐吧。”
谢筝抿唇。
这间雅间不临街,窗户是朝着大堂开的,微启一条缝,能清楚听见楼下茶博士和听客们的声音。
正中一张圆桌,边上摆了一把几子,两位主子坐圆桌,松烟和留影都是坐在几子边的,按说谢筝如今的身份,也只有去坐几子的份儿,但她琢磨陆毓衍那意思,是叫她在圆桌上坐了。
松烟也机灵,拉开了圆桌边的椅子,请谢筝落座。
不合规矩……
可真要论起来,她帮着衙门问话找人的这几次,又哪里合过什么规矩?
前回这两位爷坐下吃饭,她和许嬷嬷也是一道上桌了的。
见苏润卿并未不满,谢筝告了声罪,在桌边坐下。
楼下大堂里,又从案子说到了秋闱,一下子愈发热闹了。
此次下场比试的,有不少是国子监的监生,其中也有几位依靠父祖官位入学的荫监,因着是官家子弟,在京中也能叫的出名号来。
有听客说,荫监出身就比其他监生高出一头,又是从小跟着父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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