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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鳶一動不動地立在門邊,聽著裡頭顧相檀順著那和尚一搭一唱,也時刻注意著周圍的異動,所以在牟飛提步前,趙鳶就已是察覺到了不遠處有個鬼祟之人。

原來這人是躲在一棵巨大的松樹之後的,後來想必以為趙鳶等人並沒發現,於是大著膽子越來越近,最後索性倚在牆角偷偷看著他們,下一刻就被牟飛上前揪了出來。

那人像塊豆腐似的,一碰就咚得摔在了地上,又滾了兩圈,到了趙鳶的腳下,抬頭望過來,便見得是一張楚楚可憐雌雄莫辯的少年面容。

「你是什麼人?」

「我、我是來尋苦余大師的……無意冒犯,大人們還請恕罪。」

明明是牟飛問的話,但那少年卻愣愣地盯著趙鳶,若說那苦余看顧相檀的目光還有些隱晦的話,這少年如此直白也顯得太過大膽唐突了,一邊說一邊還企圖往趙鳶那兒貼去。

趙鳶自然感受得到那人赤|裸的打量,便是他最厭惡的那種驚艷和迷惑的神色,他頭也未轉,只皺了皺眉,一旁畢符已是心領神會的半點不給對方說後話的機會,直接提著他的後頸就從小院裡丟了出去。

前腳才掃清了場子,後腳顧相檀就開了門走了出來,他面上帶著笑,想是遇見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一般,看得趙鳶都跟著心軟了下來。

不待他問,顧相檀就道:「大師留我們在院裡住下,可真是榮幸之至呢。」

趙鳶抿著唇,看了眼隨著一道走出來的苦余,一言未發。

苦余沒想到外頭還站了一個這麼惹不得的爺,不過一眼,差點被趙鳶看得軟了腿,然而憑著多年的見識,他還是勉力撐住了,只別開視線道:「兩位施主若想平順,還需多沾沾佛門的清淨之氣,幾日後我可為這位公子做一場祈福消災解難的法會。」

辦法會便要有功德主,這銀子自然不會是苦余出的。

顧相檀笑了笑,不待開口,外頭便踉蹌著跑進來一個人,那人原本一身月白的袍子此刻一半都擦了灰,額發散亂,一見了苦余更是面露委屈,開口那聲兒簡直柔若無骨一般。

「大師……」

苦餘一見對方模樣,竟省了淡然,露出些著急道:「英兒……英施主,這是怎麼了?」

那叫英兒的少年用憤然的目光瞪了牟飛等人一眼,軟著語氣:「我、我方才不過是想來尋大師開解,誰知無意衝撞到了幾位客人,怕是被誤會了……」

苦余看了看趙鳶,本要教導的話又吞了回去,只有對少年勸慰道:「既是誤會,那便不要放在心上。」

顧相檀看著這位大師的手在少年腰背處摸了一把才收回去,而那少年卻一邊往苦余身後躲一邊卻頻頻瞄著趙鳶,眼裡仿佛帶了個鉤子一般,撩人的緊。

顧相檀見此,挑了挑眉,返身直接走了,一邊忙有沙彌過來帶路,讓他去偏院安身。

蘇息和安隱就隨在後頭,悄悄的附耳過來說:「公子,我怎麼覺得那個同和尚黏黏糊糊的人很不對勁呢,像極了我們之前在旁的地界見過的那種……就是那種戲班裡的……」

顧相檀笑笑,進了屋子便往桌邊一坐,由著蘇息和安隱將內里收拾收拾,趙鳶就坐在他對面,兩人也不說話,等蘇息他們忙完出去了,一方小室里終於只留下他們了。

顧相檀親自倒了茶水來喝,也不給趙鳶,一小口一小口的啜著,像是只貓。

趙鳶就見他睫毛忽閃,東看看西望望,怎麼都不瞧自己,卻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小爪時不時地探過來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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