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页)
得很辛苦。”
“……什么?”
陆见欢侧过俊脸,唇畔吐息随着轻软的话语微拂在她耳边:“你可知道我每晚都梦到你些什么?”
她有种不妙预感,立刻双手抵住他胸膛:“什么?”
“嗳,那种事,你该知道的……如果是男人的话,总会想的,”陆见欢移目放空,眼神中似有迷惑,懒懒地挠头,小声咕哝,“只是为什么最近梦到的对象都是你……我果然疯了。”
赵丹凤在宫中时,也对男子梦遗之事有所耳闻,此刻不由得涨红了面皮,声音颤抖道:“你……禽兽!”
居然把自己梦成他的……还要挨这么近亲口告诉她,她身上浮起层鸡皮疙瘩。
赵丹凤恶心又忿怒地揪住他襟口,“你这辈子你都别想,你若再想,我便杀了你!”
“所以啊,我打算找个法子转移下对你的注意。”陆见欢挑挑眉,毫不在意地笑道。
赵丹凤目瞪口呆:“你们男人……果真跟畜生般的,和谁都可以?”
“自然是和喜欢的人最好,”陆见欢瞥她一眼,赵丹凤顿觉那目光火辣,不觉骇然扭头,陆见欢一笑,声音极尽温柔,“你不用怕,我这人有分寸。你就安心去追你的先生,不必管我。”
说罢,他步子一晃,又疯疯癫癫凑进人堆里去讨论绮云之游了。
赵丹凤怔然半响,蓦然回想他方才所言,只觉最后一句话中颇带凄凉意,不觉有些怅然。
想来他对自己这般热心,倒也说得通了。
只是放任自己喜欢的人去追另一个人,这感觉该是何等滋味?
这般一想,反倒觉得对不住他。
打住。赵丹凤警醒过来,此人素来狂放无稽,说话颠三倒四,难免拿人寻开心。若真信了,才入了他的套。就算他所言句句是真,那也是他单相思,自己又没什么责任,凭什么要关心他?
她才不要管这些闲事!以后更要提防着这头禽兽才是。
赵丹凤当晚就在成贤街买了把匕首,小心翼翼藏在身上。晚上防备着陆见欢,更避开与他目光相接,陆见欢仿佛也有这个默契,并不来招惹。
熄了灯,赵丹凤仰卧榻上,久久不能成寐。她听着对铺均匀的呼吸声,松了口气。
不过他会睡得这么安逸,想来也是因为明天就要和那帮臭男人一起去找乐子了?
心里燃起一股无名业火。
天下的男人,真没个好玩意。
赵丹凤手握匕首脚蹬马靴合衣而寝一整晚,醒来已日上三竿,对铺早没了陆见欢影儿。她梳洗完毕跑出去,发现隔壁接连几个寝舍都看不到人。
定是去那个什么绮云了。
赵丹凤鄙夷万分,又想起霍容来,一时心烦意乱,也回去把身上衣装换了换,出门晃晃散心。
京城的街巷终年热闹熙攘,春日里出来逛的人更多,赵丹凤混在人堆里,入了前门大街。
前面巷口有座高大门,张灯结彩像是过节,赵丹凤正要去凑凑热闹,居然发现门前挂匾上,堂皇写着“绮云”三个金字。
真是冤家路窄,无心逛到这地儿。
她恼怒皱眉,把衣摆一撩,昂首挺胸走进去。
大堂中彩帘打起,绮罗长悬,灯笼的罩纱也不同于别家,散发出一种奇特的光晕,淡而绮靡,空气中脂粉香气和酒味混杂,熏得赵丹凤一时气闷。
门口那拉生意的鸨母见她这幅水土不服的模样,又打量她衣装精细,揣度这是个初次上门又有油水可捞的生客,招呼得分外殷勤。赵丹凤被一群女人包围着拉生意,正烦躁得紧,忽地老远里夏彦生朝她招手:“这边坐。”
赵丹凤抓了根救命稻草似的凑了凑,果然全体同窗都在,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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