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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很喜欢这样,“当年北地与西疆交界处的那场虫疫王爷总该是有些印象,毕竟当时老王爷可差点亲自操刀逼宫啊。”
秦洛歌讽刺人的时候,那声音听在人的耳朵里就像是拿着针去人心尖上挑刺的感觉。
“你想说着孩子和当年的那场虫疫有关?他当时也就七八岁。”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能做什么?齐蛮渊不以为然。
秦洛歌的手掌仍旧一下下,无比温柔的抚摸着银环的头顶,“西疆的孩子从生下来就是注定要与虫蛇为伍,而银环作为孩童中的佼佼者,更是从小就有驱蛇的能力,王爷应当记得当年解决那场虫害的功臣就是数以万计的蛇。”秦洛歌的目光忽然转冷,手上的青筋暴涨,但是依旧坚持着温柔的抚摸动作,“不过在虫疫解决之后,那些蛇都被你们抓起来煮蛇羹了。”
被称为小环的蟒蛇像是听到召唤一样从银环的领口里探出来,慢慢蹭着银环的脸颊,那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两个在困境中互相安慰的老朋友,但是银环对秦洛歌所说的这些并没有太大反应,双眼依旧空洞无神,看上去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
念久看着这一幕心口有些发酸,故事的结尾很容易猜测,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性质,只是在这故事里,农夫和蛇的位置完全对调了。
“当时这条蛇就是因为在银环的袖子里才躲过了那一劫,银环却眼睁睁的目睹了这整个过程。这孩子本来是很爱说话很爱笑的,但是那之后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魂一般,单纯的像是一张纸,同时也纯粹的像一方墨。”秦洛歌的声音低沉,一声叹息的意味着故事到此为止,手上的动作也停下来,双手藏于袖中,“王爷,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有什么意义,要大原皇家为此负责?呵,这种事情可不像是秦庄主你能做出来的,如果是要本王对这孩子负责,那更是不可能。”齐蛮渊意义不明的看了眼银环,“你也该知道他现在已经完全没办法过正常人的生活。”
齐蛮渊已经习惯了在任何状态下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念久却直觉他此时的心情烦躁无比,齐蛮渊与大原皇家关系不好也已经不是秘密了。
“我当然知道,不过是想对王爷阐述一个事实,顺便再提个醒,在西曼,不,应该是在整个西疆、在整个大原国,只要是有蛇存在的地方,大原皇朝、大原子民,所有人身上都带着不可饶恕的罪孽,而这种被压抑起来的复仇种子一旦萌发……到时候,恐怕就算是大原皇朝颠覆也不能平息的。”
“庄主好心提醒的代价是什么?”
“王爷真糊涂,这从一开始就是很明确的,念久啊。”
齐蛮渊又是一声冷笑,仔细理了理胸前的衣襟,“那本王就等着大原皇朝颠覆的那一天了,真希望到时候庄主还能独善其身。”
“念久的坚持我可以理解,但是王爷的执着又是为了什么?竟然可以舍弃如此大的诱惑。”
“与你无关。”
“哼,王爷有这份决心就好。”
紧接着又是温度直逼零下的冷战,在场的恐怕除了当事人银环之外没有谁的心情是可以平静下来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五个时辰说短不短,说长,也不过是弹指一瞬间。
子时一到,念久很自觉的变成了白慈安的模样,他知道秦洛歌等的就是这一刻,而他自己也迫切的想要知道之前的蟾蜍涎液,到底会对自己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两人都围了过来,就连一直都没什么反应的银环也跟着他家大哥凑热闹。
“有什么感觉?”秦洛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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