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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的聲音並不大,但審判廳內因為他的到來而寂靜無聲,於是大家對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說:「我覺得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你們需要一些幫助,所以就來了。擅自帶人前來,煩請諒解。」

他的語氣里沒有一點抱歉的意思。

但奇異的,沒有人說他這是在挑戰政府的權威。

可能是因為畏懼他那比福地櫻痴更加血腥和黑暗的手段,也可能是他們中有相當一部分暗中站在了他的陣營里。

福地櫻痴:「我還以為你是來和我一起坐被告席的,我的同伴。」

滿座譁然,有人忍不住站起來質問:「你在說什麼?!」

他笑:「天人五衰有五個人不是很正常的嗎?你們的這位外援,從前可和我一起喝過酒。」

「您這話我可不承認。」太宰治將腿交疊,偏過頭看他,「我並沒有加入天人五衰的動機,也沒有興趣給別人當下屬,況且afia的工作就夠我忙的了。」

他說完之後又用慵懶調侃的語氣說:「您該不會要說,我為了國家的安全和穩定,忍辱負重,潛入天人五衰做臥底,就是為了揭發您的罪行吧?這話我的下屬們聽了都要發笑。拿不出證據來的話,就請您停下對我的污衊。」

是的沒錯,他就是在賴帳。

現在天人五衰三個被他策反,而福地櫻痴的話不再具有威信了,他做過的事情也擦得比嶄新的鏡子還乾淨。

他說自己沒有參加過天人五衰,那就是真的。

囂張jpg

「啊,我明白了,原來從一開始,你就是抱著把我拉下馬的想法加入的。」福地櫻痴像是解決了什麼困擾已久的問題一樣,認可地點頭。

他也不是沒有提防太宰治,天人五衰的核心計劃太宰治是一點兒都沒有摸到的,對方只是藉此接觸了一些下屬成員,並且將一位組織內的臥底派到獵犬。

他覺得無足輕重。

結果正是這些無足輕重的細節,將他的過往暴露出來的一些,再由特殊的異能者使其證據和跡象重現。

這個叫做太宰治的年輕人,永遠都比別人預料中要更加聰明和可怕。

福地櫻痴上一次碰到這樣的人,還是少年時期的費奧多爾,後來對方成為了他最得力的後方和軍師。

意外成功了第一次的人,就總會想著再嘗試第二次。所以他收到太宰治的加入申請的時候,見獵心喜了。

倘若他有費奧多爾的謹慎,他也不至於落到這程度。

可惜他是個精神分裂,熱愛遊走於刀劍的武士。

「所以落到這個下場,我自己都不意外。」他把自己的愛刀裝回去,緩緩向上抬起手,似乎是要放棄反抗了。

卻突然從手套和手腕的交界處射出一片刀片,直奔著太宰治的心臟去了。

對方正坐著,他的攻擊速度超過了子彈,太宰治最多只來得及偏頭,所以心臟是最好的選擇。

特殊高密度材料製作的刀片,足以穿透防彈衣甚至是絕大多數的異能防禦,他曾經用這一招奪走很多暗殺對象的生命。

但它的速度像是在被黑洞吞噬,越是靠近越是減緩,最後近乎是停了下來,跟目標人物像是隔著光年的距離一樣。

太宰治的面前多了一位白髮戴墨鏡的年輕人,他看起來相當年輕,給人一種橫行無忌的觀感。

年輕人從墨鏡和面部之間的縫隙里分出目光看人,不滿且不屑:「偷襲可太不講武德了,就你這樣的,還能被叫做英雄?」

福地櫻痴:「我想,這是太宰君你那位身為咒術師的戀人,你眼光真不錯,他看起來有成為最強的潛力。」

太宰治:「謝謝,您這句話應該會讓他感到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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