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 (第4/5页)

的院子。

银锁偷偷摸摸从牌匾后面离开,先去了一圈厨房,照例偷了点吃的,然后绕了个大圈,绕到金铃住的小院子里,却正赶上金铃抱着一堆衣服从窗子里跳出来。

她走得像是做贼的银锁一般,似乎唯恐有人看见,一路走到汤池旁边,然后翻墙跳进去。

银锁跟着爬上墙头,正看见金铃把门口守着的小婢子支走。她跟着跳了进去,金铃已进了屋内,只听她道:“小馋猫,还不进来?”

银锁跟进去笑道:“大师姐,你怎么知道是我?”

里面暖帐一层又一层,把汤泉的暖气挡在里面,外面的寒气拦在外面。最外面是米色的厚布帐,银锁掀起帐幕钻了进去,透过里面的薄纱帐,看见金铃脱了最后一件衣服,甩在她面前。

金铃道:“我当然知道。”

两人一时沉默,确乎她二人只要一相互靠近,就有某种奇妙的感觉。

此番居然是金铃率先打破沉默:“馋猫儿,你跟着我过来做什么?糖也叫你摸走了,桂花糕也被你吃完了,还想顺便洗个澡吗?”

银锁心里气得要跳脚,何以九凝峰一事过后,大师姐还能这么毫无芥蒂地在我面前脱衣服?倒显得我还在在意这件事,显得我圣教影月右使忒小气了!

她心中不忿,掀开薄纱帐走了进去,以示她并不在意。

走进去之后,她立刻后悔了。

大师姐大半身浸在水里,只露出头和肩膀。浑圆雪白的肩头有一块巴掌大的粉红色印记,乃是旧伤。她微微侧着头,眯着眼睛,头发披散下来,发尾伸进水里打湿了,叫零散的发丝都聚集成股,黏在脖颈上。黑色的发丝极黑,衬得脖颈越发雪白无暇。

银锁心跳漏跳一拍,走到她旁边背对着坐下来。

“大师姐,手给我。”

金铃懒洋洋地伸出胳膊,伸到她跟前,无力地搭在银锁腿上。

皓腕雪白,银锁摘掉手套,伸出手指搭在她手腕上。

“大师姐,何以你今天同你那义兄干仗之时,招式疲软无力,根本像是内伤在身的样子?”

金铃哼笑了一下,道:“让你发觉了。”

银锁道:“大师姐,我受师父所托,照顾你和大师伯,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和我说?又受了内伤吗?是谁打伤你了?”

金铃其实很是介意银锁三番五次提点她这么照顾她乃是“受师父所托照顾大师伯时候顺带照顾一下”,便敷衍道:“没事的,明天就恢复正常了。”

“大师姐,真的没事?你莫应付我,你出事了,我怎么和师父交代?怎么和大师伯交代?”

金铃道:“真的没事,信我。你跟来做什么,你还没和我说。”

银锁叹了口气,道:“我来看看你。我不过是几天没来找你,谁知你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金铃似是十分疲累了,软趴趴地说:“不劳影月右使操心,你若不信我,明天再来看看就知道了。”

银锁叹了口气,道:“人说乌山少主最是老成持重,怎地我见过的乌山少主如此乱来?大师姐,我跟你认识的是同一个乌山少主吗?”

金铃没了声音,银锁扭头一看,见她双目紧闭,枕在汤池边,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她连忙趴下抱住金铃的头,防她滑进池子里淹死自己,一边拍着她的脸,唤道:“大师姐,大师姐?大师姐你别吓我……”

金铃睁开眼睛,道:“我好困,烦请你把我弄回去,我实在懒得动……”

银锁松了口气,却仍是晃醒了她,自怀中掏出一颗理气丸,恶狠狠道:“大师姐,你若想让我把你抱回床上好好睡觉,就先把药吃了!”

金铃勉力睁眼,但那个样子,肯定是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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