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頁 (第2/3页)

而塌旁的竇家母女二人，卻是犟上了。

&ldo;阿娘，咱們回屋罷，這春風吹了可不好受。&rdo;

&ldo;懇請，收回，爵位。&rdo;老人還是一字一頓的堅持著。

竇淮娘心內愈發不是滋味，她不知親娘怎麼糾結上這問題，但，她的打算卻也是極重要的，她的兒子，她得助他一把。

&ldo;阿娘，這事咱們回房再說，可好？外頭人這多，咱們晚間再商議，可好？&rdo;

老夫人只輕輕搖搖頭，固執的望著自己女兒。

竇元芳在旁看不過去，只得蹲下|身去，與祖母視線相對，難得溫聲道：&ldo;祖母，我懂，咱們竇家……是完了。&rdo;

老夫人眼內亮了一點點光，又轉瞬即逝。

&ldo;轟！&rdo;竇淮娘只覺天旋地轉，什麼叫&ldo;完了&rdo;？

&ldo;元芳，你這是何意？&rdo;

&ldo;那賊子的帳簿我們至今未找到，這可能是他的計謀，坐山觀虎鬥……&rdo;元芳輕聲提醒道。

竇淮娘聽得低下頭去，她知道，侄子說的&ldo;他&rdo;是她的丈夫。她在想，事實真如侄子猜想這般嗎？她想要堅定的搖頭，想要理直氣壯的說&ldo;我夫君不是這種人&rdo;，但他現在已不止是她的夫君了，還是宮內無數人的夫君，是天下之主。

就像她一般，以前未出嫁時，覺著能嫁個阿爹一般一心一意的男子就行了。真嫁給了他，望著當時張揚跋扈、風光無限的太子妃，又覺著自己若是也能作上太子妃就好了。真作上了太子妃，望著皇后娘娘的母儀天下，說一不二，她又覺著能作上皇后，母儀天下，那她就此生無憾了。

而現在作了十幾年的皇后了，她又覺著能讓自己兒子坐上那位置，她也不枉為母一場……她在望著眼前的高山興嘆艷羨，她的丈夫也不會只對現在這種被人掣肘的處境滿足。

他要效仿太宗收復遼北，他需要朝臣的支持，而朝臣皆唯老牌世族馬首是瞻。他扳不倒世家豪族那幾座百年大山，他只得向他們妥協屈服，而妥協最好的投名狀……就是這二十幾年來異軍突起的、招搖的竇家。

現任安國公的張揚跋扈、一事無成，家中大小秦夫人的勾心鬥角，嫡庶子間勢力的此消彼長，母親的老弱不堪……此時的竇家就是一盤死棋。

竇淮娘只覺著自己一直在迴避的頑疾被侄子揭開，她曉得得求醫問藥了，甚至刮骨療傷，壯士斷腕……但她就是不甘。

見姑姑陷入了沉思，竇元芳又皺著眉嘆了口氣，此事不急，只消能引起她的重視就行。

&ldo;回房。&rdo;老夫人終於開了口。阿陽老嫗代主人向眾客人致歉，道招待不周，隨後會有專人上門賠罪，各位先請回府，日後另尋機會補上……至於能不能再有這機會，她自己心裡也沒底了。

江春眼見著沒她的事了，自動混入胡沁雪與高勝男的隊伍，想著不消好久也該回了。

哪曉得胡老夫人又領著她們跟了竇家祖孫三人回房，當面又客套了一番，說些&ldo;保重身子&rdo;的話，當然主要還是令&ldo;功臣&rdo;江春再露一次臉。

果然，老夫人硬撐著拉過江春的手，嘴裡含糊不清著&ldo;好孩子&rdo;&ldo;記下了&rdo;等語，江春估計她要說的是&ldo;好孩子你的恩情我記住了&rdo;這樣的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