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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了,若女子之間再不憐惜些……哪有槍口對準自己人的道理。

似後世那些所謂&ldo;女德班&rdo;的,其實就是些女人琢磨出來折騰女同胞的文化糟粕,恐怕男人都未想到甚三從四德的,只她們削尖了腦袋,從女性身上尋找討好男性的&ldo;樂子&rdo;……好似給同胞套上枷鎖,她們就能得到些變|態的優越感。

她不知旁人怎看的,但她不是這種人,她對女性要更寬容些。

說她&ldo;雙標&rdo;也好,說她&ldo;聖母&rdo;也罷,她始終是個會有主觀偏見的普通人,她更能理解女子的不易,對她們能抱以更多的寬容。

不過,轉瞬,她又鬆了口氣,將才那信上寫的時間是&ldo;宣和十八年冬月初三&rdo;,那就是一個月前了,若真有甚緊急情況,照江芝的本事,怕也該是解決好了的,若她無力脫困,那就是真的情況緊急了,到時候江家人再去亦不遲。

想通了這一層,江春覺著……自己還是莫操心這些大人的事了,先將後日的試給考好再說。

待用過午食,江春也就不再糾結了,生怕自己在這環境裡容易被王氏的焦慮給感染了,趁著天暖,路上行人還多,就往學裡去。走之前又與爹老倌約好了,初四那日午後,趕著牛車去幫她搬學寢鋪蓋。

當然,也沒忘了將江家的戶籍文書帶館裡去,明日可還要靠這&ldo;戶口本&rdo;領准考牌呢。

回了學館,寢里照例是無人的,她倒是又靜下心來,看了半日的書。

用過晚食,少不得要揣上銀錢,出門去買些全套的文房四寶。誰知那館前的筆墨鋪子卻告她,為了防止舞弊不公,那筆墨紙硯都是學裡教管司統一備齊的……這老闆倒是個好人。

原來,這裡的&ldo;高考&rdo;亦只需帶著人和腦子進場就行了,這倒是不錯。

無了事,也就不急著回學館了,只順著門前北街溜達。正是用晚食的時辰,一路上大小館子倒是熱鬧,男女坐一處了嬉笑打鬧的,談笑風生的,都是熱鬧景象。

因學館位於山腳偏山腰處,地勢高,前後無遮擋的,冬臘月的風颳得呼呼響,冷得很。倒是這山下的街面上風小房多的,走著不覺冷。

&ldo;春兒!&rdo;

江春轉頭,見是舅舅高洪在喊她。

她已三個月未見舅舅了。

不知可是操心事太多,這兩年來他老得特別快,才四十歲不到的年紀,頭髮卻已白了三分之一,夾在絲絲黑髮里像沒洗乾淨的抹布沾了灰,雖然梳理得整整齊齊,但她還是覺著有些凌|亂……與衰老。

是的,衰老。

衰老是分兩類的,身體機能的減退,比如肝腎陰虛,陰陽不足,卵|巢功能減退,這些都是生理上的,多表現為肉|眼可見的頭髮花白、脊背佝僂、老眼昏花、齒松發落、更年期提前等明顯外在徵象。

但還有一種是心理上的疲憊,隱性的改變總是最難察覺的。

以前江春對高洪存了疙瘩,不願多與他接觸,自是察覺不到的。現今仔細一瞧,他那精明能幹的雙眼不知何時已染上了混濁,白睛發黃,還夾著些散不掉的血絲,瞳仁也似蒙上了一層翳障……鼻子兩側的法令紋有些超乎年紀的深邃……

雖然他的背仍然挺得筆直,說話聲仍然清晰洪亮……但江春就是覺著他身上散發的那股&ldo;衰老&rdo;氣息愈發濃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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