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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還未到得學寢門前,就見高平領了徐紹出門來,幾人合力將徐純攙扶了進去。

小江春想起什麼來,急忙往珍饈堂去找灶上師傅,死皮賴臉好話說盡地討要了一撮鹽巴,拿到徐紹那兒,用熱水泡開攪化了兌成淡鹽水,取根空心的竹節子來,用竹節子將那淡鹽水灌進徐純口鼻內,待鹽水順著呼吸道沖洗過一番,將那附著在黏膜上的花粉給沖走了,當然也有消毒的作用,他就道嗓子不腫了,可以正常發聲了,要去將胡沁雪給喚回來。

江春:你們兩個要不要這樣&ldo;一刻分離不得&rdo;,這事件是打通了你們之間的結界嗎?明明上午都還是仇敵呢……

且不說她對少男少女的腹誹,那邊徐紹卻是又一次對她刮目相看的,這小友法子恁多,危急關頭總是能化險為夷,怎自己苦心修習幾年也無這本事?她倒是個有天資又勤學苦練的呢。

待胡沁雪從熟藥所提了滿滿一罐煮好的藥湯來,徐純已穩定下來了,被眾人攔著不給抓撓,身上也未再發新的紅疹了。

胡沁雪倒是個會靈機應變的,曉得寢里無法煮藥,到徐家去喚人亦是浪費時間的,就自作決斷在熟藥所煮好了才提來。徐紹拿出塊乾淨帕子,浸泡在那熱氣騰騰的藥湯里四五分鐘,拿出來後稍放冷卻些,將徐純全身由上到下擦了個遍,待帕子冷卻完又再重新浸泡,如此往返快半個時辰,直到藥湯冷了才停下。

當然,江胡二人自是不便留下圍觀這場景的,只去外頭透透風,胡沁雪眼睛也不知道是被竇夫子訓斥的,還是被徐純嚇到的,居然更紅了。

兩人默默無語在外頭站了好大會兒,徐紹才來喚了她們進去。高平見著她兩個女學生又進來了,滿眼的不贊成,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江春卻仍是不待見他的,只急著看徐純可好些了,也難得他了,長這般大了才曉得對海棠花粉過敏。

其實後世也很多這樣的病例,並非天生就對某物過敏,只是在與外界接觸過程中隨著環境改變或污染、自身體質強弱增減,對某種物質出現過敏或脫敏現象,俱是正常的。她以前就遇到過從小喝牛奶到大的,突然二十多歲的某一天一杯牛奶下去就過敏了,從此再不得沾的……

待徐純穩定下來後,她也就不用擔心了,因曉得古人的醫術和徐家的能力,這些後續調理的事自是不成問題的。只是見著高平,似乎想與她說話的樣子,她逃也似的走了。

自舅母劉氏不在了以後,她就未見過高平幾次,出殯那日也未得見,她也不知在那樣的日子,他是因了何事去了何處,有時話到嘴邊想要問問,又怕聽見自己害怕的答案。

她多希望他就是傷心母親離世、悔恨自己識人不清,而或跑到山裡躲著哭一場,或跑到河邊眼送母親上山。

但聯繫到夏荷二人能立馬跑路的現實,她其實也害怕知道她為何會如此消息靈通及時跑路,害怕是他去找信任的&ldo;夏嬢嬢&rdo;訴苦,埋怨母親的不理解而……她真的害怕,只當作自己不問,那就不是了罷!

現在的高平之於她,只是舅家的一個表哥而已,她不想與他有過多的接觸,生怕自己哪一日忍不住問出了口,卻聽來自己最害怕的答案,她自覺還未有足夠強大的心理,做好足夠充分的準備來聽這個答案……若今後哪一日她問出來了,答案是前者,那她自當鬆一口氣,就當是冤枉了他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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