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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不由的向上司求情,懇請向官家陳情,能否儘量白日間再去查詢,夜了小兒俱都睡了,被挎著腰刀身披鎧甲的漢子叫起,正是寒冬臘月,冷病了嚇病了他也心疼。

哪曉得那上司是個貪生怕死的貨,正愁著抓不到淳哥兒會被官家開刀呢,聽聞自己副手如此言語,眼前一亮,計從心來。

副手前腳剛走,他後腳就進宮,將他言語添油加醋&ldo;搬運&rdo;一番,好似遲遲找不到淳哥兒全怪他心慈手軟似的。

那黃帝正拿元芳無法,見個與他&ldo;一窩&rdo;的副統領送上門來,那懦弱的、瘋狂的想法被激到,此時不拿他開刀更待何時?他定要令眾人曉得,凡是與竇家元芳扯上干係的,都不得好死!

況且,他剛從文臣那兒嘗到了強權&ldo;獨斷專行&rdo;的甜頭,聞得此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令禁軍統領去副統領家,捉了他一對雙胞胎兒子來,逼著那副統領非得在天黑前找到淳哥兒。

要麼交出淳哥兒,要麼等著替他兒子們收屍。

可憐三十幾歲的漢子了,氣得紅了眼睛,心內氣血不順,當場就噴出一口熱血來。

禁軍眾人聽聞此事,也是氣得紅了眼。那小兒藏得如此深,要找得到早就找到了,現才剩下不到三個時辰的功夫,他們去哪兒找?

官家似得了失心瘋似的,堅信不止棍棒下能出勇夫,重賞之下亦有勇夫,居然下旨,凡大宋子民,不拘是哪個能找著竇家餘孽,都能得個三品大員的封賞。

張憲聽聞這消息,倒是有些蠢|蠢|欲|動。他自從回了張家,沒了國公爺的威風不說,已過不惑的大男人了,還得被那&ldo;嫡母&rdo;逼著日日晨昏定省……更遑論那&ldo;豬狗不如&rdo;的吃用伺候了。

若他能得了這三品大員的封賞,哪裡還消瞧&ldo;嫡母&rdo;眼色?他就是分房別居都不成問題!

以前在安國公府內,他曾聽小秦氏嚼過舌頭,那迎客樓乃鄧菊娘贈與元芳的私產……或許那小孽種就藏在迎客樓內呢?若真如此……他不止可敲迎客樓一筆,還能得了官家封賞,豈不是一箭雙鵰?

一心想著要發財做官的張憲,哪裡還能想到,他一心要奉上的&ldo;竇家餘孽&rdo;,其實也是與他血水相承的親孫子?

果然,人要糊塗起來是不分年紀的。

他自是大搖大擺去迎客樓尋了葉掌柜,如此這般威脅一番,道只消給他十萬銀錢,就不將淳哥兒供出去。

其實這迎客樓雖是東京城內最大的酒樓,但畢竟吃用入口的生意,成本也不便宜,這三月來生意蕭條,葉掌柜去哪裡拿十萬雪花銀給他?

他這位趁火打劫,敲詐勒索兒子的親爹……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葉掌柜心內不屑,只一口咬定了他未見過淳哥兒。

張憲好說歹說見他不鬆口,想要吃口肥肉的計劃泡了湯,惱羞成怒之下,直奔宮門去求見,將迎客樓與葉掌柜供出去,好一副&ldo;大義滅親&rdo;的樣子。官家見元芳父子反目成仇,自是最樂見的一個,喜得當場就賞了張憲紋銀百兩。

餘下的禁軍自有人去迎客樓抓捕葉掌柜與一眾夥計。

江春尚不知此事,不然定要捏把冷汗,還好她早有準備,與葉掌柜&ldo;劃清了界限&rdo;,不然淳哥兒還真保不住了。

那葉掌柜本就是忠僕,哪是嚴刑拷打能逼問出話來的。但他手下小二,在生死面前,卻沒這氣節,才兩刻鐘的功夫就將曾見項掌柜與自家掌柜來往之事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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